段勋亦拱手道:“道长天纵奇才,将来恐能开创前人从未达到之境界,此战段某亦是获益匪浅。”
台上的两位高手都已接受了比试的结果,可台下的观众却并不接受这一点。
在他们看来常真原本稳操胜券,却突然被这外国人以怪招击败,心中自是难以接受。
不知谁带头开始叫骂:“堂堂正正打不过,就无耻偷袭。”
“卑鄙!”
“鸢国人哪能有什么好东西。”
“常道长不计较,不代表我们也能容你!”
“赢了擂台又如何?亡国奴!”
……
面对台下愈发难听的骂声,段勋早有心理准备。
常真是松石门第一高手,也是此次大会最有希望夺冠之人。
午国的百姓心中甚至早已将他内定为魁首,现在却突然被一个外乡人击败,心中自是难以接受。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来之前便已知道这绝不是一场普通的比武,它被赋予了太多的政治意义。
段勋的脾气不算太好,此刻的他很想飞剑把刚才那个骂“亡国奴”的观众人头削下来。
可这里是午国都城,一举一动都得小心谨慎,为了城外的使命,此刻小不忍必会乱大谋。
胜者承受着一路喝骂返回旅店,就在从擂台跟来的众人还打算继续骚扰他休息时。
段勋忽然回过身来,他并未拔剑,也并未出掌。
只是这么瞪了众人一眼,一股杀气从瞳孔中散发而出。
那是在血肉中打过滚的人才能拥有的杀气,那是无数次亲眼目睹敌人和亲友死亡的人才能拥有的杀气。
沱阳城里过惯了太平日子的人们自然抵受不住。
所有人均感到心口一凉,霎时间不敢再言语,随即作鸟兽散去。
决赛前还有两日可以休整,可就在决赛前一日的午夜,一位不速之客忽然敲响了他的房门。
段勋开门一看见门口是个奇装异服的中年男子,他眼睛不大却令人胆寒。
“在下是紫扉寨寨主司徒深。半夜叨扰乃是为了与段掌门谈一笔生意。”那人自我介绍道。
段勋自是听过司徒深的名头,他知道紫扉寨不仅擅长制毒,寨中刀法也有独到之处。
司徒深身为寨主,自然是其中最强者,若是他也参加此次大会,想必也是一名难缠的对手。
可三更半夜,一个武林人士找另一个武林人士谈生意,只怕是亘古未有之奇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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