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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方便的叶大哥,你不是我的麻烦。”楚棠一双水润的杏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语气颇为认真的说。
叶行水一听这话更头疼,但你对我来说是个天大的麻烦啊!
“我也算救了你一命,不说别的,你派一堆人看着我说不过去吧!”叶行水破罐子破摔,直接摊开来说,恩将仇报的狼崽子。
“叶大哥,你舍身救我,还有伤在身,我实在放不下心,你跟在我身边,我方便照顾你。”楚棠模样诚恳得真是一副很想报恩的模样。
狗屁,什么叫舍身救你,老子那是被你逼的好吗,不然谁他娘的想趟你们皇家的浑水。
叶行水越想越憋火,最后劝解自己,算了算了,路上跟得紧不方便,到地方了再跑,凭自己的本事,跑个路还是可以的。
趁现在赶紧先把身上的伤养好,最好临走前能在他那儿搞点儿银子,不然这一趟真他娘的要亏死了,回去见着崔竹他都不好意思跟他说跑江湖这么多年自己着了一个毛头小子的道。
叶行水宽慰完自己手就摸上了腰上挎的酒葫芦,准备拿起来闷一口。
“叶大哥,大夫说了你伤好前不能喝酒。”一只漂亮如玉的手忽然压住了叶行水摸葫芦的手。
叶行水刚想说“自己以前次次喝酒就没见哪次伤没好全的”,但对上楚棠软软又乖巧的目光,话卡在嘴边又咽回去了,“事儿真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叶行水决定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偷偷喝。
“不是急着赶路吗,驾!”叶行水狠狠抽了胯。下的骏马一鞭。
楚棠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唇角微翘,眼底藏着得逞的笑意。
很快他也快马加鞭追了上去。
凉风习过,吹拂的空有扬起的烟尘。
傍晚时分,灵堂前两拨人的打斗才停下来,丁茂喊停后,一些不参与斗争的兄弟赶紧见机凑过去把还在打的人拉开,好说歹说把他们劝住了,“哎呀,都是一个寨子的亲兄弟,打什么啊!都这么晚了,先去吃口饭,完了我们再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后来因为有人送了刀剑过来,这里地上已经躺了不少人,杀红了眼,没几个人身上是完好无损的,衣裳破了沾点儿血都是轻的,有的人身上都已经带了窟窿。
崔竹和谢九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已经趁人少的时候去饭堂吃完了饭。
崔竹说:“我已经派人给田夜秉送了信,他现在应该已经调好了兵,按照计划,待会儿就要开始招降了。”
山寨里的人太多,全杀了说不过去,所以要先招降,等招降完了,剩下的人就活不了多少了。
“在招降的同时,田夜秉会派一支官兵过来,他们运上来的有火油,寨子里里外外都会被浇上火油,然后点火,到时候就是火海一片,我们要在点火前离开。”崔竹看他,问:“你要查的查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