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看着屋顶,“是啊。”在屋里环视了一圈,结果却没有找到烟如驰,“母亲,大哥哥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林婉儿叹了口气,坐到铺有绒毛坐垫的椅上,“你大哥哥说还有事要办,就先离开饿了,看他神色匆忙,必然是发生了大事。许久未见,竟也来不及说说话,可想你大哥哥当这个官也不容易。”
闻言,烟如梦就知道,刚刚在马车上说的,都是安慰她的。
推脱无事,实际上却发生了很重大的事,只不过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
如若不来京城,怕也是看不到烟如驰这副模样吧!那种严峻,如临大敌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
也不知是什么事啊!
吩咐下人将东西悉数搬进府里,林守仁则去了京城的铺子里,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烟如骋在京城这边打理生意,也不知怎样,烟守仁不放心,就和她们说了句,就由着带着府里的下人出去了。
因为一切东西都是早已准备好的,只需将日常的用品,还有衣饰等整理一番那便可了。
烟如梦带着红缨和绿竹来到自己的房间,她所住的房间在后堂一个院子里,那院子清静,中央还有种着一棵西府海棠。
烟如梦绕着树转了一圈,那树干足足有木桶粗,想必种植时间必然已很久,树上还结了黄色的果子,在绿叶的掩映下,越发鲜翠欲滴。
“小姐,大公子真细心,知道您喜欢清静地儿,特地给您安排了这么个好地方。”绿竹看得出此时烟如梦的心情很好,遂上前说道。
“是啊,大哥哥对我真真是好。”
当晚为了庆祝一家人团聚,特地摆了一个大桌在正厅中央,现下已陆陆续续的上了些菜 ,只等着那三兄弟和烟守仁回来即可。
而烟如花因为早之前就跟着运送货物的马车来了京城,所以也早就到了。到了京城也不知在干些什么,至今都没有人影。
眼看着天黑,吃食也准备的差不多,那三兄弟还没个身影,林婉儿也跟着急起来。
站在门口踱着步,眼睛一直盯着门外,“你说驰儿,骋儿到现在还没回来还说的过去,怎么花儿还没回来呢?”
烟如梦此时已换了件短夹袄,眼睛带着笑意,“三哥哥啊,不知现在在和哪个姑娘花前月下呢!母亲,您就不用担心了,到了时辰自然会回来的,不然还不得给爹爹扒了层皮啊!”说完就捂嘴偷笑起来。
“这么久未见,梦儿还是这样喜欢捉弄哥哥。”外边传来烟如驰的声音,言语中满含着笑意和快意。
“蹬蹬蹬”的,很整齐的脚步声靠近,烟如梦知道肯定不止一人,果不其然,四人竟一下子都会来了。
四人排排的出现在大厅门口,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意,只除了烟如花脸上带着些愤怒,咬牙切齿的看着烟如梦,好似在说,你等着,敢这么说三哥哥,呆会儿有你好看。
烟如梦也不惧,从椅子上站起来,迎上去,眼中带着狡黠,滑弄,“大哥哥说错了,妹妹可不是捉弄,实在是你们这些当哥哥,没做好榜样,才会叫妹妹抓了把柄。
说的特别理直气壮,完全没有示弱的意味,反而很自豪,昂首挺胸的,像极了一直战胜了的公鸡。
哦,不是,是母鸡。
“梦儿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实在不是我们这做哥哥的没有好榜样,只是因为啊,咱们烟家的妹妹太聪明了,爹爹,您说是不是啊?”
说话的是烟如梦的二哥哥——烟如骋,那兄弟三人,烟如花邪气,烟如驰书卷气,而烟如骋则是完全的刚毅,生意气,言语间无不带着商人间的狡猾。
甚至在烟如梦看来,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衡量着利益,都带着腹黑算计。
从烟如骋把问题抛给烟守仁就知道,家中没有不知道,烟守仁最是疼爱这个女儿了,外加这女儿如此听话灵秀,那就更爱之不舍了。
烟如骋挑挑眉,朝着烟如梦眨眨眼,嘴角扬着胜利的笑意。
如此圆滑的人也必然适合做生意,左右逢源更是不在话下,更别提只是经营一个小小的烟家了。
“那是自然,谁家女儿有我家梦儿好,倒不比你们这些臭小子,整天在外头跑着,都见不着人影,要不是有梦儿在,你叫我们两个老骨头怎么办?”
说罢就走到桌前坐下,看了看漫不经心,身子歪像一边的烟如花,指着他,气闷的说道:“特别是你,整天就知道在外头鬼混,也不知在干些什么?正经事儿不做。”
烟如花也不在意,一手拿着筷子准备夹菜吃,结果却被烟如驰拿着筷子打了一下手,拿眼瞪到:“还没放鞭炮,怎敢动筷?怎么许久未见,越发不懂规矩了。”
烟如话被这么一训,摸摸鼻子,不言语,半响才说:“爹爹,我现在做的事不宜多说,日后必定告诉你们。”
在烟如驰去找烟如骋和烟守仁时,在经过京城最大妓院门口时就看到烟如花正和一位男子在一起,也不知在谈论什么,等他走进时,那男子已转身往巷子里走去,只隐约的看到个侧面。
一瞬间,烟如驰觉得那背影竟有些熟悉,可是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从那男子的穿着来看,在这京城里也必定非富即贵。
烟守仁见平时硬气的儿子竟服了软,也就不再说什么,只叮嘱道:“万事小心,只别上当受骗即可,有什么不懂的也可多问问驰儿和骋儿。”
这时外边的鞭炮也已经摆好,红红的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