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我垂下手,感觉身子在紧张的簌簌发抖。
他放眼四顾。捕捉到站在床边正伸出舌头苟延残喘地我。
“小玉儿,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不出来就要出人命了不出来。”我百忙之中吐出这一句,继续喘息。
方才在水里泡了半天,然后又冲出来忙着窜上跳下,一时之间气不够喘,眼前景物模糊,呼吸都困难。
“你地脸色发白,是怎么样了?”他双眉一振,快步走过来。
“别过来!”我伸出手低住他的胸,“侯爷,我求求您让我休息一下吧,我快要累死了。”
“哦……”他站住脚,将手上的袍子递过来,“这是给你的。”
“谢谢……谢谢侯爷……”我喘着说。
“那么……本侯走了……”他望着我,后退两步,转过头,向外走去。
他地脸上刚刚出现的那是什么?是……悲伤吗?
心中一动。
他先前还不是很意气风发地吗?怎么一个人的情绪可以转变的这么快吗?
但我已经没什么时间去思考锦乡侯到底为什么会出现那种类似悲伤的表情了的,我倒退,一屁股坐倒在床上,摊开手脚倒了下去。
次日,我便立刻外出。
锦乡侯没有问我去哪里,因为我连他的面儿都没看到,他不知跑哪里去了。
我乐得清闲,在街上兜了两圈儿,确定没什么人跟踪我,便一径去了谢宁的绸缎庄。
谢宁照样在里屋不见人影,看场子的小伙计看到我,满脸堆欢:“公子您来啦?上次跟您准备的丝绸在里面,您请……”
引着我不动声色地向里屋进,我点了点头,孺子可教。想必是上次我来过之后,谢宁对他谆谆教导了些啥,才让他的思想觉悟如此的突飞猛进了。
我挺直了腰板走了进去。
小伙计转身照样去招呼其他客人。
谢宁从桌子后站起来,一溜烟跑到我身边:“您来啦?”
见我面色不善,他笑了笑:“公子前来,有何吩咐?”
我不说话,快步走到他刚刚坐过的椅子旁边,落座,眼睛瞥了一眼他,随即望着桌子上的账本跟笔墨等,叹气。
“公子?”谢宁唤了一声,忽然小心翼翼问,“难道是上次那件事……属下做的不够好么?”
“没有。”我说,“你做的很好,谢宁,我这次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公子请讲”谢宁面色忽然变得郑重。
我看着这个立刻进入了工作模式的督厂精英,心中稍微好过了一点,想了想,才说“我想要你去查一查,寰樱楼这个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
谢宁一张白净的脸神色不变,恭恭敬敬回答说道:“是!两天后给您信,可好?”
“嗯……”我答应着。
谢宁站在桌子外,不时瞅我的脸色。
我伸出手,打着桌面,发出烦躁不安的哒哒的声音。
谢宁耐心很好,见我不说话,便站着不走开。
“谢宁,还有一件事……”手指一停,我抬起眼。
“公子但讲无妨。”
“我想要你查一下,嗯……”我咬着牙,慢慢说,“有一个戴着金色面具,头发长长,身子也很修长……嗯,穿着蓝色袍子的夜行人……”我尽量装作毫不在意的把这些在心底酝酿了千百次的话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说出来,但还是隐约听到自己的声音里有一丝怒气,“我想要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次,谢宁的肩头轻轻地抖了抖。
我敏锐地察觉这个异状。
“你知道他是谁?”我问,声音都有点变调,赶紧咳嗽一声遮掩。
“公子,您跟那个人结怨了?”谢宁抬眼看着我,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