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家伙?”俞烨城蹙眉,在箱子里翻找的手停顿下。
“不然呢?”晋海川随手拿起一块铜镜,左边照照,右边看看,“追根究底的话,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俞少爷才肯收留我在身边?”
“不是……”俞烨城脱口而出。
放下所有帘子的车厢内,俞烨城的脸色晦暗不明,晋海川越过铜镜,看在眼里。
“哦?还是说,我与颖王殿下有几分像?”说话间,恶心感又涌上来,他侧过头,想让窗外的风舒缓不适。
“你话太多了。”俞烨城倾身过来,抓住帘子,不让晋海川看外面。
晋海川没有追问下去的欲望,轻笑道:“我懂了,俞少爷害羞了。”
在那副轻浮不正经的笑容之下,俞烨城的心揪成一团。
虽然是亲兄弟,但太子与罗行洲一点儿也不像。
“你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要拿你自比颖王。”
“我知道了。”晋海川把铜镜丢到俞烨城的身上。
俞烨城隐约感觉自己那句话有歧义,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也没办法对晋海川说出口。
他局促的挑起新的话头,说起于凤为的事。
“……我托人将纸条放进他的药箱里,再派人假扮鬼魂,我假意追人追到玉琴轩,颖王气疯了,当场将人斩杀。我选择他,一是他这些年仗着为张贵妃做了些事,狮子大开口,索要丰厚的赏赐,早就惹得张贵妃不满,于凤为眼见自己快要被张贵妃抛弃,恼怒之下做出这种事合情合理;二是为了举荐甪里大夫进入尚药局,赢得圣人、张贵妃与颖王的信任。”
晋海川缩在角落里,半闭着眼睛,有一声没一声的应一句。
最后实在没有话说了,俞烨城扯过一件披风,盖在晋海川身上。
回到龙武军官署,杂役要把晋海川抱下车,被俞烨城拦住。
晋海川拿起拐杖,板着脸说道:“我自己走。”
看他耍小性子的模样,俞烨城夺过拐杖,丢给杂役,横抱起晋海川。
晋海川挣扎两下,奈何俞烨城的手比鹰爪还紧,“别人都看着呢。”
演练场的几个年轻人正望着他们,眼中多多少少透出震惊。
俞烨城目不斜视,大步流星。
在西市撞见始安公主后,他始终有点不安。
虽说始安公主匆匆离开,但并不意味着这件事就结束了。
或许很快官署里就有不太好听的流言,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只想牢牢地抓紧怀里的这棵“救命稻草”。
晋海川回到阔别七日的床榻,他发现被褥比之前更加舒软,不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我要睡了。”
现在只要等甪里大夫顺利进入尚药局,按照计划为张贵妃看病,让掌管后宫之权重新回到皇后手中,在嘉王世子妃的协助下成为护身符。
而邓刺史看似是救始安公主,实则故意被捅伤,顺理成章的留在东都城养伤。
接下来就看罗行洲的行动了……
“喂!”晋海川回头,怒目瞪着床边的男人,“你能不能不要盯着我看,很闲吗?”
俞烨城干脆的坐在床沿,“如果你不介意顶着那样的脸睡觉。”
晋海川无奈,“快点。”
杂役端来热水,拧了一条热巾子交给俞烨城。
“嫌烫吗?”俞烨城问道,力道轻轻地扫过晋海川的脸。
“不。”
擦完一遍,俞烨城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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