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谨轩却丝毫不敢放松,因为余下的三个黑衣人出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了,似是看到同伴被杀所受的刺激,又似见那五个黑衣人一来而所受的鼓舞,三个人竟比刚刚的四人威力还要大,谨轩已有点力不从心了,越来越难招架了,左手已被刺了一剑了。
“啊……三哥哥小心。”早已被吓呆了的成舞盈一见到谨轩受伤,那尖锐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转而一脸狠厉地看向圣赤怒道:“七刹,还不让你的人停下来,你答应过我不伤三哥哥的。”
“呵呵……本座不伤他,难道让他来杀我吗?舞盈,你就安心地做本座的女人吧!欧阳谨轩今日必死,哈哈……”圣赤闻言瞥了成舞盈一眼,残忍地冷笑着道。
“七刹你……”成舞盈怒目圆睁地直瞪着圣赤道。不,她不能让三哥哥有事,她还要做谨王妃,还要跟三哥哥永远在一起,七刹你不能杀三哥哥……
可她还没开口说话,圣赤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般,残酷一笑,阴鸷的眼眸危险一眯,狠厉地瞪向还是站着不动的持笛黑衣人,怒声道:“没听到本座的命令吗?给本座杀了他们。”成舞盈,你以为本座会为了你放了欧阳谨轩这个劲敌吗?哈哈……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我圣赤可是不会做的。
“三哥哥……”成舞盈双脚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还在与黑衣人搏斗的谨轩,阴狠的眼眸水波粼粼:如果三哥哥死的,让她所做了一切就全都白费了,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到头来竟是一场空吗?不,不,三哥哥是战神,天下无敌,没有人能伤得了他的,何况还有神秘难测的圣君,三哥哥一定会没事。可她也知道噬魂一出,纵是圣君与三哥哥武功再高,也敌不过不死不痛的噬魂,而且侍笛(即持笛黑衣人)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测,七刹说过,他的武功或许并不在他之下,呜呜……她不甘心,七刹,她不该相信七刹的,他是个小人,是个魔鬼,她不该相信他的话……
侍笛这才慢慢地举起短笛,微掀起黑巾,吹奏起来,四个眼神空洞的黑衣人变得凌厉起来,一丝亮光一闪而过,慢慢地举起手中的剑,朝谨轩的方向攻了过去,他们比起七刹楼的那两个噬魂者更加厉害,更加恐怖,他们才是真正无人能敌的噬魂者。
谨轩一人对付三个护法,已是很吃力了,再加上四大噬魂者,谨轩唯有躲闪的份了,尽量地避开四大噬魂者,可还是又被刺了一剑。
圣君一惊,身形一飘,朝侍笛攻了过去,他知道最重要的是杀了这个持笛黑衣人。他想得没错,这个持笛黑衣人并不是那么容易杀的,光看他能一个轻巧转身便避过了他的杀招便知道。
侍笛看着飘然而来的熟悉洁白身影,既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深入骨髓的绝色身影,尤其……尤其是他手上的剑是那么相似,不,不,那就是她的剑,怎么会在他手上?侍笛眼眸一个紧缩,紧紧地盯着圣君手上的剑,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直到浓浓的杀意扑面而来,这才回过神来,险险地避过对方的杀招。
圣君一个旋身,天乾剑一挥,如天罗地网般的剑气朝侍笛攻了过去,侍笛立即足尖一点,飞身而起,却依然避不过,幸而圣赤飞身过来,用了十成功力出掌,挡住了圣君的剑气,两人一翻身,向后退了几步,这才站定。侍笛现在是圣赤最后的法宝,他不能让他有事!
“三大护法对付得了欧阳谨轩,把四噬魂招回来对付圣君,他才是最难对付之人。”圣赤立身于侍笛身前,阴鸷的眼眸紧盯着持剑的圣君,残酷地下命令道。天乾剑早晚都是他的。
侍笛却勾起一抹冷笑,粹不及防地对着站于身前的圣赤猛地打出一掌,这一掌打得圣赤毫无防备,让本就身受重伤的他猛地一个踉跄,向前吐了一大口血。
“侍笛你……”圣赤手捂着胸口,阴鸷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瞪着侍笛怒指道。他最忠心的侍笛竟然攻击他,他要背叛他吗?
侍笛沉静的眼眸不再是冷热无波的,带着邪邪的笑意,黑巾下亦勾起一个邪笑,冷笑了一声,笛声一转,攻击谨轩的四个噬魂者立即调转枪头攻向三大护法。
饶是圣君再怎么处变不惊,也被眼中这突然峰回路转的一幕给惊得回不过神来:以圣赤如此多疑阴狠之人,持笛黑衣人既然能控制噬魂者,便表示圣赤十分信任他。他到底是为什么会突然临倒戈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啊啊啊……”三声哀嚎声重新拉回了圣君注意,心中一惊,赶紧看向谨轩,却发现,原来是三大护法已被四噬魂者所杀了。
与此同时侍笛冷冷地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短笛往空中一抛,一掌打了上去,短笛立即成了粉末,四大噬魂者“砰……”地一声,如被炸开般粉身碎骨,安息了。
成舞盈一见场面竟来个峰回路转,侍笛竟然会背叛七刹?哼,她才不管侍笛背不背叛,但只要三哥哥没事就好了,她又再次看到了希望,一爬起来就朝谨轩飞奔而去,一脸喜悦而又心疼地上下看了谨轩一下,柔弱又深情道:“三哥哥,你没事就好了,舞盈很担心你。”伸手就要去扶谨轩。
谨轩眼神一凛,青色衣袍一挥,成舞盈立即感到一股力量袭向她,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一旁撞了过去,重重在撞到了墙面上,吐了一大口血,连惊呼都来不及便昏死过去了。
谨轩眼蒙寒霜,正在跨步上前,一个熟悉到让他心颤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谨轩……”圣君飞身来到谨轩身边,看到谨轩受了不小的伤,心中一疼,急切地出声唤道,接到谨轩探究中带着惊喜的眼神,立即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焦急中忘了改变声音,面色一僵,微沙沉着声道:“王爷,你没事吧?”
可谨轩似是根本就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深邃的眼眸带着复杂之色,深深地探进了圣君的深不可测的眼眸中,直望进了他的心里。伸出手捂住狂跳与忐忑不安的心: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到我的身边了,那个声音,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清淡的声音,他真的再次听到了,这次不再是做梦,不再是幻听,是真的,他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还有手上的那把剑,虽然他并不知道那把是什么剑,但这把剑之前确实是君所拥有的,现在却出现在圣君的手上,这一切的一切,能再说是巧合与痴心妄想吗?
他真想掀开他脸上那恼人的面纱,一探究竟,也就不用再寝食难安,不用再受尽折磨了。
侍笛也与圣君在同时飞身到谨轩的身边,带着邪笑的眼眸一丝担心闪过,想要伸手去扶谨轩,但却在听到圣君的呼唤声后,伸出去的手蓦地僵在半空,猛地看向白纱遮面的圣君,邪气的眼眸泛起了波涛汹涌,心中百味俱陈,是惊喜,是震惊,是不可置信,是患得患失,是愧疚,是爱意……终化成
一句“是幻听”,呵呵……不可能是她的,她早已毁在他的自私之下了。
“侍笛……你这个叛徒!”圣赤强忍着体内血脉的澎涨,内息不稳,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手抹掉嘴边的血,阴鸷的眼眸如恶魔般充满着嗜血与浓烈的恨意,咬着牙阴沉着道,扫了谨轩、圣君、侍笛一眼,从身上拿出银针,对着自己的几个穴位插了下去,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他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银针渡穴?”圣君一惊道,也顾不上去想侍笛黑衣人为什么会那么怪,只是满脸戒备地持剑立于谨轩与侍笛之前。
银针渡穴,是一种能在瞬间便将人毕生的潜力激发出来的施针之法,但却存在着很大的危险,被施针者轻者武功全失,成了废人一个,重者经脉逆转,走火入魔,身心将受到最大的折磨。
“哈哈……要死,我圣赤也要拉着你们一起死,圣君,就让本座再来领教一下你的天坤神功。”圣赤头丝凌乱,疯狂地仰天大笑道。
脸上带着的铁面具,“砰”地裂开,从未人知的面孔暴露出来,美,圣赤竟是一个大美男,只是他的美不似谨轩的俊美,不似耶律鹰的邪美,不似东方俊浩的倜傥美,他的美是阴性美,接近于女子的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女扮男装呢?但却也不似傲君阴性美中带着的英气与正义睿智的美,他的阴性美是真正的带着娇媚,再加上长年不见阳光的白得骇人的脸,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来自阴间的妖人,还是妖媚的“女”妖人。虽美,但是却让圣君等人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真的很恐怖,在月光下沐浴着的美丽妖冶的“女”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