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只要你答应永远不离开我,我就放了欧阳谨轩,立即停战。”耶律鹰神色严肃道。打败欧阳谨轩是他从小看立下的誓言,但如果在这个誓言跟君二者选其一的话,他愿意放弃这个誓言,放弃权力地位,放弃一切一切,只要君真心爱他,留在他身边。
“我……”傲君犹豫不诀,不知该不该答应。
她相信耶律鹰的话,如果答应了,他就一定会退兵的,到时就不用再有人因为战争而失去生命,失去家人,龙轩皇朝也能恢复平静,雪跟姐夫就能安心了,而且谨轩现在内伤未愈,根本就打不过耶律鹰,如果不答应,耶律鹰一定会杀了谨轩的,不,不能让谨轩有事。但她真的不想离开谨轩,即使两人永远只能是朋友,她也不想离开他,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爱?可是……耶律鹰呢?自己又爱不爱耶律鹰呢?虽然耶律鹰的深情让她心痛,但那是爱吗?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好烦啊!爱真是一件最烦的事,雪老说她是爱情白痴,她现在倒宁愿她真的是白痴,就不用那么烦了。怎么办到底是答应好呢?还是不答应好呢?任她聪明绝顶,一摊上情之一字,她立即就蒙了。
见傲君犹豫不决,谨轩心中一惊,怕她真的答应耶律鹰的要求,不,不能,就算要死,就算要打到一兵一卒,他也不会牺牲君的,他不会让君离开他的。挣扎着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龙吟剑,对着还在思考中的傲君大吼了一声道:“君,不要答应他。”接着大喝一声,朝耶律鹰攻了过去。
傲君猛地抬头,见谨轩一副视死如归再攻了过来,心头一热,他宁愿死都不让她答应耶律鹰的要求。这样的他,让她怎么答应得了耶律鹰的要求呢?
“找死。”耶律鹰转过身,挡住了谨轩的进攻,反手向谨轩一刺,反守为攻,边进攻边冷笑道。本来见自己已做出了这样的退步,而君竟还如此犹豫不决,正想发怒,想不到欧阳谨轩竟还找死地撞了上来,那就别怪他了,他已给过他们机会了。
见两人又打了起来,而这一次耶律鹰出招又猛又狠,招招欲致谨轩于死地,谨轩却只有艰难招架的份,但看来已坚持不了了,怎么办,现在的她根本没能力救谨轩,再这样下去,谨轩必死无疑。
傲君正急得不得了,余眼瞥到了刚刚谨轩掉在地上的东西,走过去捡起来一看,心中一惊,脸色一变,这……这不是她的手枪吗?难道是在那一晚被他捡到了,思绪一下子转到了初到军营不久的一天晚上,在池潭里与谨轩相遇的事……
“啊!”随着谨轩的又一声惨叫,打断了傲君的回忆,抬起头,谨轩已倒在了她旁边,吐了一大口血。
傲君心中一颤,连忙跑过去,扶起谨轩,皱着眉,担忧道:“谨轩,没事吧?”
谨轩对着傲君虚弱一笑道:“没事。”说着,口中又流下了血来,看来伤得很重。
耶律鹰炽红着眼,死盯着傲君,邪恶地大笑道:“既然你那么担心他,那我就让你们死也不能在一起。”说着又要朝他们刺了过来。
傲君想也不想,举起枪,对准耶律鹰的手,‘砰’得一声,天地一下子就归于平静,除了傲君之外,所有人一下都蒙了,久久都回不过神来,不知出了什么事。
直到耶律鹰手中的火云剑在上空360度大旋转之后插在了他面前,沧辽的大将申屠楚飞才放应过来,立即跑了过来,担忧地看着他们的太子拿剑的手‘咕噜咕噜’地在往外流着血,但手上又没有什么飞镖,暗器之类的,为什么会在一声奇怪的声响后,无缘无故地流血呢?难道那个莫君会妖术?
“我没事。”耶律鹰愣了一会,直到申屠楚飞要过来扶他,才反应过来,粗鲁地推开申屠楚飞,直直地看向傲君和她手上的枪,红色的眼眸中毫无光彩,充满了绝望,连手上受了伤也似乎没感觉到,就只是看着傲君,喃喃道:“你真的对我下手,你为了欧阳谨轩竟真的对我下手?”
“对不起。”傲君低下头,轻声道。声音轻道仿佛没说一样,但在她身边的谨轩却听见了。
可当他再看向傲君时,傲君已是一脸冷然地回视着耶律鹰,极其冷漠淡然道:“耶律鹰,让我们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了,任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躲得过我手中的枪。”
“枪?哈哈哈……”耶律鹰凄然地仰天大笑道,君的冷漠淡然深深地刺痛了他。
可傲君这回是真的狠下了心来,神色不变,依然冷寒着绝美的容颜,举着枪对着耶律鹰,就像对着一个陌生的敌人一样。
耶律鹰边笑边冷冷地看着傲君,红色的眼眸是从未有过的冰寒,声音更是阴森地让人仿佛置身于万重冰库:“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军师——莫君公子,还真是冷酷无情啊!”
“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傲君淡然轻声道,却让人感到骨子里都冷了。
“哈哈……好好……”耶律鹰冷冷地邪笑着道,一边后退让开一条道,一边手一挥让手下士兵退开。
“走。”傲君一手扶谨轩,一手举着枪对准耶律鹰,眼露寒光地紧盯着蠢蠢欲动的沧辽将士,还有一直邪笑着,红眸却满是绝然的耶律鹰,轻声对着谨轩道。
“君,我会永远记住今天。”就在傲君扶着谨轩向后倒退着快要出军营的时候,耶律鹰冷森的声音蓦然响起,久久回荡在她耳边。
但傲君却面无表情地看着耶律鹰道:“耶律太子,谢谢多日来的照顾,莫君他日再报。”她相信耶律鹰会听明白的。
耶律鹰不再说什么,依然邪笑着目送傲君带着谨轩离开了他的视线。
“太子,要不要追。”申屠楚飞见两人已渐行渐远,出声询问耶律鹰道。
“不用了。”耶律鹰神色一冷,阴寒着声道,袖子一甩转身走回让给君住了几天的营帐而去,一点也不顾自己的伤。君,你何其忍心如此待我?为什么你跟父皇一样,都要离弃我呢?好,竟然你们这样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一定要毁了你们最欣赏、最在意的人——欧阳谨轩。
他自己不顾,申屠楚飞可不能不顾,一个惊呼道:“太子,你的手?军医军医,快快……快给太子包扎。”赶紧派人去叫军医过来,见他们的太子一点也不在乎地朝前走去,心中一叹,自语道:“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竟那么厉害,连太子都躲不过。”二十一世纪的新型手枪,你要是知道是什么东西才怪。
傲君扶着谨轩快步地朝龙轩的军营而去,可是谨轩实在伤得太重了,而傲君本身也是伤着,扶着扶着,傲君就坚持不住了,两人齐齐地向前摔了下去。
“谨轩,你没事吧!”傲君挣扎着爬了过去,将谨轩揽起来,担心地问道。
谨轩虚弱地睁开眼,看到的是同样狼狈,脸色苍白的傲君,心疼地摸着她的脸道:“没事,君,你的伤好点了吗?”君受了一剑的情景他还记得清清楚楚,他想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可刚刚看君,好像伤早就好了差不多,只是她不是武功神鬼莫测吗?怎么刚刚他跟耶律鹰对战的时候,她却只能在一边干着急,而现在更是如此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