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熙转过头来,面容凌厉,声音也是从未对贺舒流露过的冰冷,“说什么?这时候才想起来说有点晚了吧?”
贺舒迅速端正自己的态度,从半坐改为半跪的姿态,声音坚定,“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就是没有把自己中毒的事告诉堇熙,确实是她的错。
贺舒不是娇养的闺阁小姐,她从六七岁开始便自己拿主意,遇到事情自己解决。
如今她早已不习惯依靠于别人,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她觉得只要是自己能处理的事,那就不要麻烦别人。
却忘了如今有另一个人也很在乎她,甚至比在乎自己还要在乎她。
这是堇熙第一次生贺舒的气,看起来很不好哄。
堇熙心里大石头还没落下,堵的发慌,凉凉的声音传来,“哪里错了?”
“我不该有事情瞒着你,不告诉你。”贺舒举起三根手指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否则我天打唔唔唔。。。。。。”
堇熙闻言,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胡言乱语,顺势在贺舒身旁坐下,怒目瞪她。
贺舒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拉着堇熙的手十指相扣,笑得眼眸弯弯,“真的错了。”
堇熙想抽回手却被贺舒死死扣住,他才不会这么容易就原谅贺舒!
“你说说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贺舒把玩着堇熙骨节分明的手指,声音里带着几分心虚,“就是之前被绑架,绑匪说不服毒就要杀了我,他们人太多了,我们两个人打不过,我也是为了活着见到你才服毒的,缓兵之计嘛,你就别生我的气了。”
堇熙心底又软又疼,原来是这样,他的挽锦竟然受了这么多苦,随即想到什么又收敛了神色,“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之前留了一颗毒药,已经拿去给司云川分析成分了,我想着只要他能研制出解药,那我就可以没事了,所以就没说。”
“那你今天这个解药是哪里来的?”别跟他说是绑匪送来的,谁家绑匪这么好心?
贺舒摸了摸鼻子越发心虚,“应该是陆宴辞送来的吧。”
堇熙一把将人拉到自己面前,伸手掐住贺舒的下巴,强迫她跟他对视,“你还有事瞒着我!”
不是询问,是肯定,贺舒眼眸一闪,堇熙察觉异样,松开她就要离开。
“别走。”贺舒追下床,从背后抱住堇熙的腰,直接把陆宴辞卖掉,“我知道陆宴辞在羊城提前一天走了,去找绑匪报仇,给我拿解药去了,他让我不要告诉二哥!”
只告诉堇熙不告诉堇湛,这也不算出卖他吧。
堇熙背对贺舒,声音闷闷的,“还有吗?”
贺舒疯狂摇头,这次是真没了。
堇熙这才转过身,发现贺舒赤脚站在地上,轻啧一声,重新将人抱上床,贺舒自知理亏,乖巧的任他摆弄。
没过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声,“殿下,司太医到了。”
“让他进来。”
司云川提着药箱走进,堇熙忙让他给贺舒诊脉,司云川把脉皱着眉沉默良久,“四姑娘身体康健,脉搏强盛,没有问题呀。”
堇熙大怒,直骂他是个庸医,刚才贺舒都快疼死了,他还说没事!
贺舒伸手捂住他的嘴,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司太医,之前给你拿的药丸,你分析出里面的成分了吗?”
司云川见堇熙像一个受气包小媳妇儿一般窝在贺舒怀里,强忍笑意,“没有,我试了几种办法,刮了一点喂小白鼠,小白鼠也没反应,还挺奇怪的,四姑娘再给我几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