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狗东西!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儿!
当值的叶天涯莫名觉得背脊一阵寒意。
叶丞相跟楚凌夏杠上,嗤笑一声,“你如何保证定盛军入了陇西剿匪后还愿意离开陇西?若是定盛军不肯离开呢?岂不得不偿失。”
顺庆帝懒懒开口道,“那丞相有何良策?”
叶丞相一噎,他有个屁,他只是看不惯楚凌夏。
朝廷之前派兵镇压马匪,一波被灭另一波又起。
陇西有几个大蛀虫,早年干旱,朝中拨下去的赈灾银粮全被收入私囊。
这才导致难民无法生存,落草为寇,恨毒了朝廷。
越是想派兵剿灭,便闹腾的更凶,正应了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但顺庆帝问到他头上,他又不得不给一个解决方案,“依臣看,绝不能让定盛军进入陇西,应该即刻派兵支援陇西,逼退定盛军。”
兵部尚书心中暗忖,叶丞相脑瓜好像也有大病,国库空虚,兵马不足,派什么兵?他行让他上,“陛下,丞相此言不妥,朝廷如今真的没有兵马可用。”
“胡说,岭南不是还有十万岭南军,臣恳请陛下召回定武大元帅及手下将士,出征陇西。”
叶丞相跪在地上向顺庆帝请命,顺庆帝脑袋突突的疼,若是他想召回贺峻铭,早就下旨了。
他就怕贺峻铭跟尉迟堇湛和定盛军一碰头,即刻带领十万大军倒戈了。
“容朕想一想,退朝吧。”
“是,恭送陛下。”
顺庆帝走后,楚凌夏和叶丞相两人互相甩了对方两个眼刀。
要不是其他官员拦着,两个人在大殿上就要打起来。
贺鸢从东宫搬到了关雎宫,短短一个月,她憔悴了许多。
孕吐反应格外严重,原本明媚的姑娘如今瘦骨嶙峋,只能用厚厚的脂粉遮盖。
顺庆帝依旧不允许她踏出关雎宫半步,贺鸢也不愿意出门,每天就倚靠在窗边看那四四方方的天。
她想远在岭南的父亲,在家中的母亲和弟弟妹妹,也想祖父祖母。
可她被困在这深宫中,一步也踏不出去。
顺庆帝也不折磨她,只将人软禁在关雎宫,要等她的孩子生下来后才愿意放她出去。
大宫女送来安胎药,见贺鸢如往日般呆呆的看着天,心中叹了口气,不知柔妃娘娘跟陛下到底怎么了,明明在东宫时两人感情十分不错,郎情妾意。
后宫那些妃子见贺鸢没有被册封为后,又被禁足,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牟足了劲儿在顺庆帝面前争宠。
夜里,顺庆帝来关雎宫看望贺鸢,在看到贺鸢那毫无血色的面容,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近日较忙,他有几天没来关雎宫了,她竟瘦弱至此。
“是朕饿着你了吗?瞧你那要死不死的脸色,若是敢饿着你腹中朕的孩儿,朕要你好看。”
贺鸢规矩行礼,心如死水,“回陛下,今天太医来给妾诊过平安脉,胎儿无碍,劳陛下费心。”
她根本没有一点儿胃口,费劲吃进去一点又尽数吐出来,十分遭罪。
顺庆帝听贺鸢这么说,也不再说话,两人在殿内沉默良久,最后顺庆帝一拂衣袖离开。
见他离开,贺鸢反倒松了口气,见过顺庆帝杀人,她已经无法面对自己的夫君。
一个月里,她夜夜噩梦,总是会梦到贺梦死那天的模样,到后来甚至不敢睡觉,睁眼到坚持不住才睡一会儿,每天都是被汤药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