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时受过这种屈辱,直接被贺舒打懵了。
旋即恼羞成怒,扑过去就要撕扯贺舒的衣裳。
贺舒全力避让着,身上却使不出多少力气。
那香有问题!
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
贺舒几乎能想到后续,待会儿一定有人带着明安帝镇北王等人过来。
若是被人发现,她就会被安上秽乱宫廷的标签,这种把戏实在龌龊。
进宫赴宴,她无法带着软剑进来,如若不然,她要直接砍了尉迟昀宵的狗头。
目光在殿中四处打量着,瞥到那个还燃着香的香炉,贺舒心中有了主意。
尉迟昀宵此刻正抓着贺舒的肩膀,一张猪唇就要亲下来。
贺舒一阵恶寒,艰难的举起那个铜制香炉,也不顾有些烫手的温度,狠狠朝尉迟昀宵头上砸去。
尉迟昀宵毫无防备,登时躺倒在地,额角渗出殷殷血迹。
贺舒没有去管地上的尉迟昀宵,打开宫殿的门,确认四处无人后,并没有往来时的方向回去,而是跌跌撞撞的选了另外一条路。
就在贺舒离开宴席后没过一会儿,书雅便回到了宴席,见贺舒不在宴席上有些疑惑,目光在触及到贺舒桌案上那盘糕点最上方的一块被倒扣时心中一惊。
这是贺舒跟她们之间制定的暗语,以做警示。
比如敲门时三短三长,比如将手边的东西倒扣过来。
姑娘可能有危险。
书雅不免有些着急,这是在皇宫中,她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去寻尉迟堇熙帮忙。
尉迟堇熙听后也有些忧心忡忡,叫上傅樾几人一起去找。
此时宴席上皇后跟贵妃娘娘都已经离席,只有明安帝还在跟朝臣喝酒,贺梦规规矩矩站在明安帝身旁给他斟酒。
尉迟堇熙和傅樾在宴席周围找了一圈,并未看到贺舒的身影。
书雅都快急哭了,直骂自己不该去如厕。
尉迟堇熙虽然慌乱,但还是没显露出来。
他们几个在皇宫行事都太不方便,他得让大表哥派人去找。
尉迟堇熙跟大皇子尉迟昀峥说了一下贺舒不见的事。
昀峥也知道兹事体大,他在宫中行事多少比堇熙方便一些,立刻便吩咐自己手下的人悄悄去各个宫殿查看。
贺舒跌跌撞撞的在宫道上走着,额头上大颗大颗汗水滴落。
她真的太不舒服了,太热了。
她浑身的温度高到离谱,口干舌燥,手脚发软。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要去哪里。
只想找个池塘跳下去缓一缓,缓一缓就不热了。
前方远远一个宫女走了过来,手中提着一盏宫灯,见到贺舒的身影有些迟疑的开口:“是贺四姑娘吗?”
贺舒开口,声音沙哑,“你是谁?”
那宫女连忙跑了过来,见贺舒的异状也不免心惊。
贺舒的发髻全乱了,身上的衣裳还有被抓破的痕迹。
宫女确认没人看见她们后,连忙扶着贺舒快步离开。
而刚刚带贺舒去那个宫殿的宫女此刻出现在宴会上,十分慌张的跪在地上,手指着一个方向,“陛下,陛下!奴婢要告发贺四姑娘与人私通,秽乱宫闱,罪不容诛!”
宴席上的丝竹声跟笑闹声都停了下来,明安帝放下手中的酒杯,皱眉盯着台下跪着的宫女。
贺梦轻咳一声,“小月,你且细细说来。”
小月是贺梦宫中的宫女,此刻她跪在地上头埋得死死的,十分瑟缩,“是,奴婢刚才从那边经过,听见宫殿里传来异响,奴婢心生好奇,过去看了一眼,只看到一男一女在房内干那事,那女子好像是,好像是世子爷未过门的妻子贺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