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眼睛不方便还是让我来吧。”
谢吟不动声色地闪了闪,吩咐道:“你速去叫门,让医师前来。”
车夫没办法,只能跑进医馆里叫人帮忙。
大夫也是有经验的,打眼一看就知道情况的紧急,也不敢再轻易倒手,连忙几人一起引着谢吟来到医馆中,吩咐人赶紧把当过稳婆的老伴叫过来,并嘱咐准备热水剪刀。
谢吟最大程度地平稳脚步,把姜琼月放到榻上,正要起身时,小拇指被一只手紧紧攥住。
他愣了一下,那双漆瞳中映出女子脸上痛楚并略带隐忍,还有些说不上来情绪的神情。
喉头滚了滚,谢吟鬼使神差地回握了下那纤纤手掌。
“放心,我守着你。”
姜琼月闻言这才松了手,但很快谢吟就被大夫和稳婆以妇人生产,男子不宜在场的说辞请到了门外。
直到那抹如青竹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才终于从口中溢出一声难以忍耐的痛呼。
妈的!生孩子可比行军打仗受伤什么的,要疼太多了啊!
谢吟闻声脚步微顿,但紧接着肩膀被大力撞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到台阶上。
“人呢?孩子生了吗?”
耶律桀刚买完果脯准备返回,就看见来时的车夫一脸急切地驾车而过。
他马上想到不会是姜琼月忍不住要生了吧,翻身上马撒丫子就要追,却被紧随而至的官兵给拦住了,不准他在街市上纵马。
顾忌着这里是央朝的地界,起了冲突只会暴露自己和姜琼月的行踪,耶律桀把缰绳一扔,干脆跑着赶了过来。
车夫连忙迎上去。
“爷您可来了,夫人路上动了胎气,幸好遇见这位大人开路,已经送进去医馆救治了。”
耶律桀听闻有惊无险,当下松了一口气,正要对帮了忙的大央官员说声“谢谢”,扭头看见的竟然是熟悉的一张俊脸,整个人不由就是一愣。
不知怎么心里升起一股被“抓奸”的心虚感。
“你便是那妇人的丈夫?”
迟疑之际对方竟然先说话了。
耶律桀这才发现他双眼处迷蒙一片。
谢吟果真如传闻那样盲了双眼,看来他并不知道所救的人就是姜琼月,这才有此一问。
“啊,我。。。”
耶律桀开口后才发现这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正在犹豫怎么说之时,脸上就挨了一拳,顿时火辣辣地疼。
耶律桀:???
自己车前马后地给他伺候老婆孩子几个月,这见面二话不说就打人是几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