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跟我书院,向他们解释清楚!走!”
“小公子。。。”
朝华还想说什么,姜琼月抬抬手,示意自己能处理。
她反问谢玉宏:“我去解释他们就能不笑你?”
“当然了!”谢玉宏回答:“这本就是母亲的错,他们知道了实情,就只会。。。”
话说到一半,谢玉宏突然迟疑了。
“只会什么?”姜琼月又问。
谢玉宏手上的力气小了:“就会笑母亲,然后也顺带着一起笑话我。。。”
姜琼月知道谢玉宏不是不明白道理,相反廖碧儿生的这两个孩子都很聪明,只不过自私成性,遇事只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从来不思考自己的问题。
就拿谢玉宏来说,每每姜琼月叫他起床,都要磨蹭一阵才从床上爬起来。
穿衣洗漱吃饭虽说都有下人伺候,但他总是边吃边玩,就算早起,也从来没有早到过书院。
姜琼月看他垂头耷拉脸的模样问道。
姜琼月点点头:“这几日在我这里,你可有休息不好或者身体不舒服的情况?”
谢玉宏想了想说:“没有,孩儿每天都睡得很好,也没有生病。”
除了吃食上清淡了一些,都是玩累了才睡,不好才怪。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姜琼月又问。
“你可知我为何被收了管家权?”
谢玉宏张口就来:“因为做错了事惹恼了祖母。”
朝华想解释,却听姜琼月说:“没错,我也是人,也会犯错,祖母不相信我所以决定自己管家,那你呢?”
“我?”
谢玉宏似懂非懂,站在门口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母亲!母亲做不到的事,孩儿就自己来!”
他可不想再被先生责骂,被同窗笑话。
姜琼月不置可否,只是招呼他进来,让朝华摆饭。
七八岁的少年转眼就忘了刚才自己还在置气,吃得不亦乐乎。
吃着吃着想到一件事,谢玉宏说:“母亲,那篇诗文孩儿已经会念了,一会儿孩儿念给你听,你答应要给孩儿买造访轩那把空竹的。”
姜琼月秀眉微挑。
“这个恐怕现在没法兑现。”
“为什么?”
谢玉宏当时就不高兴了:“母亲说话不算话!骗人!”
姜琼月用帕子擦擦嘴:“并非说了不算,只是现在我也算是在受罚,公然出门给你买空竹要是被婆母知道,到时候不光空竹会被没收,只怕还会罚得更狠。”
谢玉宏不清楚姜琼月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是知道要是姜琼月一直被惩罚下去,他的好吃的好玩的就都找不到人兑现。
想到今天她也起晚了,一拍胸脯道。
“母亲放心!以后孩儿来叫您起床!”
由于被先生罚抄大字,谢玉宏抹了抹嘴就回屋了。
姜琼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思绪万千。
虽然有心拿他当棋子对付廖碧儿和魏氏,但此时的谢玉宏还没有做出前世那等伤天害理之事。
如果他能在正确的引导下改邪归正,那自己,会放过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