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孝被一句“二哥”喊得有些懵。
仔细看了看才认出竟然是出嫁三年未见的妹妹,惊喜道。
“小七?!竟然是你?”
他一推挡在面前的姜怀义来在姜琼月跟前。
“你怎么回来了?”
姜琼月笑嘻嘻地指指身后朝华和月临拿着的大包小包。
“我回门来看兄长和爹爹啊,怎么你没听六哥说?”
姜老六揉揉肩膀嘟囔。
“你看他那个脾气,跟个炮药桶似的,像是能听人好好说话的吗?”
姜二回头瞪了一眼姜老六,他立刻噤声。
姜怀孝接过那杆子银枪,一点寒芒先到,将朝华和月临手里的大小件穿了个糖葫芦,全挑了起来。
两个丫头惊讶之余,眼里尽是崇拜。
姜怀孝却不以为意,拉着姜琼月就往屋里走。
“你听老六胡说,快进屋说话。”
姜琼月被他拉着边走边问。
“二哥不是在京郊大营任职,怎么有空回来?爹爹和大哥难道也一起回来了?”
话音刚落,从堂屋里出来一人。
人高马大,气宇轩昂,寻常说话都是掷地有声。
“让小七失望了,爹他没回来,家里只有我这个大哥。”
姜琼月听见声音的那一刻,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
从她记事起,跟父亲姜烨就很少见面。
那时提起爹爹,不是在大帐议事,就是在沙场练兵。
即便来军营找他,最多也只是匆匆见上一面,或者简单指导两套拳脚就又忙去了。
所以姜琼月从小是被长姐姜舒云和姜怀忠带大的。
姜琼月现在还记得小时候自己淘气,吃坏了东西又拉又吐,是大哥在那个又黑又冷的滂沱雨夜,带着自己挨家挨户找大夫。
然后又衣不解带地两天两页没合眼守着自己,直到听长姐说自己没有大碍之后,才坐在门边睡着了。
如今长姐不在了,长兄如父,大哥姜怀忠当然是她敬重的亲人。
见他身子骨还是那么健硕,脸上却多了些风霜,控住不住心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