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头又跟姜琼月说:“这位廖姑娘是药王谷鬼医的入室弟子,一眼就看出老身最近总是心口翻腾,夜深难眠,当真是医术了得。”
廖碧儿当先站起身来。
在抬头看向姜琼月的一瞬间,心底一慌。
姜舒云死后,她就曾经要求过谢时越明媒正娶她做正房主母。
可因为侯府当时需要利用姜家在朝中的势利保住爵位。
谢时越也需要快速建立军功才能回朝,迫不得已才只能迎娶姜家的女儿当了继室。
后来又听闻姜琼月带来一大笔嫁妆,所以廖碧儿理所应当地就把她认为成那种依靠身份地位和金钱,绑住男人的女子。
相貌平平,只懂得相夫教子。
谁知今日一见,发现她竟然长得这样好看,不由生出一种酸意。
“见过夫人。”
姜琼月也和善地回应了一句。
“廖姑娘。”
见她低垂着的眸光闪烁,姜琼月忽然又道。
“姑娘为何带着面纱?”
这话一出不光是廖碧儿,就连谢时越心底也慌了一慌。
当然是为了不让府里的人,尤其是她和魏氏瞧出廖碧儿的相貌,跟谢玉宏和谢玉娇模样过于相像了。
尤其是谢玉娇,她如今未到及笄,模样跟廖碧儿已经有五分相似,特别那一双杏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也就是个女儿身,在魏氏面前不讨好,这才没立即露馅。
现下被姜琼月直接点出来,难免心惊,定了定神儿才道。
“女子在外行医还是多有不便,只能用一缕薄纱覆面,省去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魏氏显然觉得姜琼月第一次见面就问这种问题,有失礼数,又可怜廖碧儿一个女子四处漂泊,于是道。
“府上倒是缺个信得过的医师,姑娘若是愿意留在盛京,诊金上定不会亏待了姑娘。”
便宜话谁不会说,反正用的不是魏氏自己的钱。
廖碧儿闻言眼睛一亮。
她此行来侯府刷脸,报的就是这个目的。
之前同谢时越在外面,衣食住行等开销自然用不着她出。
可现如今他回朝任职,就算俸禄不用上交在府中,也不能时时刻刻照应着在身在外面的她。
锦衣玉食惯了,谁也不想再回去过紧巴日子。
再说动不动就找男人要银子,难免会伤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要是时常能有一笔不菲的诊金入账,既能继续在外潇洒度日,又能在谢时越面前表现出她廖碧儿自食其力的一面,岂不是两全其美?
为避免太过明显,廖碧儿答应前还是先推脱了一番。
“这。。。碧儿医术不精,恐有负老夫人和侯爷所托啊。”
魏氏拍着她的手说:“老身看人从不会走眼,这事啊就这么定了!”
“婆母,此事我看还有待商议。。。”
魏氏心里窝火,就知道这个没有眼力的女人要唱反调,脸色有些不悦。
“琼月,你管家之后,我这个当婆婆的连这点小事的主都做不了了?”
姜琼月耐心解释道。
“儿媳的意思是,不如让廖姑娘直接住进侯府,行医问药也能更方便些。”
还想用她的钱在外头逍遥快活,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