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宾客爆发出阵阵哄笑声,这么有意思的敬茶环节还真没见过。
往年娶新妇,都是翌日早上给爹娘敬茶,这状元入赘头一遭听说,没想到状元敬茶,又好玩又搞笑。
“叔叔回答的好,冲动是魔鬼,叔啊,盼这场婚礼盼了多少年呀?”
顾老二想了想:“七八十来年吧。”
“啊?”礼官大惊:“七八十年啊,叔啊,你今年多大呀?”
“36岁!”说到这里,顾老二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呀叔啊,你真牛啊,你在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琢磨着让贵千金和状元爷成亲了。”
“哈哈哈哈!”宾客从未见过这么搞笑的婚礼,笑得眼冒泪光,捂着肚子疼。
“来来来,大家为这位老父亲鼓鼓掌,太伟大了。”
又转到刘氏跟前,时恒喊了一声娘,礼官鼓掌大呼,问刘氏:“婶儿,这声娘喊的甜不甜?”
刘氏喜滋滋的:“甜!”
“甜,请掏钱!”
刘氏从背后掏出超级大红封,隐隐的金光透着大红封渗出,刺的众宾客眼睛疼。
“又是大金子,你瞅沉甸甸的。”
刘氏笑嘻嘻道:“这是京郊铺子地契,还有各大钱庄的金卡,总共三十万两,你若是缺钱了,就取来用,若是娇娇欺负你,直接让爹娘做主,爹娘帮你揍她。”
“谢谢娘!时恒双手接过。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听说状元爷出身不好,是顾家收养了他,给他读书,让他考状元,又让他娶了貌美如花的闺女,这小子好福气呀。”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状元爷心怀感恩,就算考上状元也未改姓,说不定就是文曲星光耀顾家门楣的。”
又喧闹了一会,终于…送入洞房了。
……
皇帝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殿前钦点的状元爷,已经大张旗鼓的娶了亲。
这么好的苗子,肯定要给皇家留着,他的女儿宁安公主,年龄正适合不过。
宁安刚从寺庙回来,便羞答答的朝他打听状元。
谁知圣旨还未下,满京城将状元爷和顾家婚礼传的沸沸扬扬。
有人说,顾家和状元的婚礼,空前盛大,万人空巷,尤其是婚礼上的一系列流程,喜庆又搞笑。
有人说,新娘的那一身嫁衣,金光闪闪,不知用多少金线绣成,不仅顾家好豪横,就连顾家的女娇娥,还是隐藏的女首富。
闻言,皇帝本想调查下时恒,却被皇后劝住。
皇后怎能允许时恒身份暴露,如今时家满门覆灭,太子双腿不良于行,皇帝将皇后接出冷宫后,对她十分信任。
他信任的点在于,皇后背后没有势力支持,也不担心外戚专权。
随着他年龄增长,满宫的嫔妃野心暴露,私下结党营私,文武百官纷纷站队,皇帝心力交瘁,唯有在皇后那里,才有能找到一丝安慰。
所以,现在的皇后,说一不二,有时清醒,有时就像疯子似的。
皇后越疯,越没有理智,皇帝越放心。
宁安公主听到状元已成婚的消息,气的打杀了两个宫女。
“贱婢,你不是说,今朝状元是为本公主准备的驸马吗,怎么成了别人家的?还是入赘别人家的。”
宫女哆哆嗦嗦,一个劲的求饶。
“公主恕罪,奴婢也是听宫中传言,谁知…谁知那商户之女竟然捷足先登,抢公主的未来夫婿,一切都是那商户之女狡诈。”
宫女将一切罪责都推到顾娇头上,宁安公主气的面色狰狞:“一介商户之女,低贱粗鄙,本公主这就找父皇下道圣旨,让状元休了那商户之女。”
本朝商户本就低贱,三元及第的状元是人才,父皇肯定不会便宜别家,这道圣旨肯定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