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薄晋洲把刚刚取过来的扇贝放到苏扬的面前,顺手拍了拍小薄荷扒拉餐盘的手。
苏扬被小薄荷不满地揪着头发,她回过神来,也没理会小薄荷,看向薄晋洲,“满满之前说她预约都满了,过不来是吗?”
薄晋洲微微挑了挑眉,再次看向入口处。
“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还提前把礼物给了锦言他们,当时你不是也在吗?怎么?看到她了?”
“那可能是我看花眼了。”苏扬把小薄荷的手指扒开,教训般地点了点她的脑门。
一架飞机从酒店上空飞过,迎着日晖,苏扬抬手在脑门处搭了个棚,转头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小薄荷的身上。
下午时分,婚礼开始散场。
苏扬和薄晋洲一直撑到最后,帮忙把该运回房间的东西统统搬了回去,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薄荷早就睡着了,尽管一直待在阴凉处,也戴了遮阳帽,可她的小脸还是被晒得通红。
苏扬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块干净的纱布,沾湿之后,细细地帮小薄荷把全身都擦了一遍。
一直在边上也帮不上什么忙的薄晋洲见她终于忙完,接过她手中的纱布。
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门照在苏扬的脸上,淡淡的光晕将她的眉宇照亮,薄晋洲刚要抬手捏捏她的脸颊,手机就突兀地响了起来。
他把纱布往桌上一放,从西装兜里掏出手机,“喂”了一声,转身出了玻璃门。
苏扬也没在意,她站起身来看了眼镜中的自己,耳边的头发散落了一些,她索性把编起来的头发拆开。
原本柔顺的直发有了微微弯曲的弧度,她胡乱地一挠,见没什么效果,也不在意,从衣柜里抽出一条亚麻连衣裙进了卫生间。
镜中的自己神采飞扬,眉眼之间皆是笑意。
苏扬摸了摸微微泛红的脸颊,自言自语地说:“还真是稍微晒晒就会变黑。”
在洗手间磨蹭了会儿,卸了妆换好衣服,她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对着镜子拍了拍脸颊,苏扬蓦地睁大眼睛,凑近镜子,摁了摁自己的眼角处。
镜中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身影,她目光直愣愣地看着薄晋洲,任凭他如何追问也不肯回答。眼角处开始长细纹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告诉别人。
等到苏扬发觉空气中的暧昧之时,薄晋洲已经把她逼到了洗手台和墙相接的角落。
她不自在地推了推薄晋洲,被他反手捉住,掰到自己的腰间。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苏扬只觉情动,薄晋洲的面孔在她眼前被无限放大,她缓缓地闭上眼睛。
柔软的唇瓣落在她的眼角处,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她渐渐地沉迷在其中,任凭薄晋洲的手探入她最柔软的地方。
反复碾磨,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薄晋洲把苏扬抱起来,放到洗手台上,有些不耐烦地撕扯着她的衣裙。
布帛被撕裂的声音近在耳边,苏扬推了推薄晋洲,嘴里说着“别撕”,恍惚间,被他挤到了腿间。
他的唇耐心地在她的耳畔*,不知不觉间,破碎的声音从她的喉中溢出,与此同时,薄晋洲狠狠地一ding,感觉到她逐渐适应了自己时,微微动了动,在听到苏扬喊出的那一声“晋洲”时,再也忍不住,近乎粗暴地开始攻~城~略~池。
他似乎把这些日子以来积攒起来的体力统统都还到了她的身上,苏扬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移到了浴缸里,又是什么时候被抱到了床上。
醒过来的时候,小薄荷正在她的身边爬来爬去。
苏扬看了眼玻璃门外,月亮已经高高地挂起。她轻咳一声,自己的声音异常地沙哑。
在床边整理行李的人听到身后的响动,端起床头桌上的水杯递到她的嘴边,“刚才喊的时间太久了吧,喝点水润润嗓子。”
薄晋洲嘴边的坏笑一闪而过,苏扬盯着他瞬间就变得一本正经的脸,只觉自己的脸已经烫到极点。她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心虚地看了一眼小薄荷,嘟嘟囔囔地说:“我没喊。”
“嗯,喊的声音是不大。”薄晋洲接过水杯放在桌上,若无其事地转身边折衣服边说:“明天一早的航班,事务所那边打电话过来,有个特别着急的案子要赶紧处理。”
苏扬“哦”了一声,想要起身帮忙,手却突然失力,瘫在了床上。
她尴尬地轻咳一声,却见薄晋洲回头瞟了她一眼,“可能是因为一直撑在洗手台上,有点脱力了。你不用动,我来收拾就行。”
苏扬紧紧地把小薄荷拥在怀中,像是转移话题一样,从边上拽过来小薄荷的小熊,边捏边跟她“聊起天”来。
……
原本计划在塞班多待一段时间散散心,却因为事务所的事情提前打道回府了。
回城的飞机上,苏扬跟空乘多要了两条薄毯,把小薄荷和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
大概是因为之前一天实在是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从上飞机起,苏扬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起来。小薄荷很识相地待在薄晋洲的怀中,除了喂她的两次,其余时间,苏扬统统都在睡梦当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