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过誉了!家祖父只是见时局如此,每况愈下,难实现心内理想,再加上家父去世,我这幼子无人抚养,因此归家隐居!”
法正淡淡说。
“阿彬,你们来这里不只是来拜会家祖父的吧!”
“在下北地傅干字求实,听法彬说,足下聪慧远超常人,故来拜会!”傅干正容答曰。
“聪慧又有何用,也无力救助祖父!”法正叹息。
法真年岁已高,这两年经常生病,短则两三日,多则十天半个月!
本来红润的脸庞慢慢的血色全无,法正知道他爷爷也就这两年好活了,想到这里,心里不由郁结!
“我有一言,不知足下可愿听否?”
“求实兄在汉阳的作为,我虽远在郿县也有所耳闻,你是少年英才,但讲无妨!”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时古难全!孔子曰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玄德先生如今看重唯有你而已!你何必自怨自艾。”
法正知道傅干说的是事情,可他如今只有祖父一人而已!父亲早逝,祖父如果再逝去,天下之大,他不知道何处还能让他立足!
“话虽如此,正心中亦是彷徨!”
“阿彬,没想到还能再看到你归来!”远处传来法真的声音,在门房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末进小子傅干,拜见玄德先生!”傅干躬身行礼。
“彬,拜见先生,蒙先生挂念。感激不尽!”
“都坐下,都坐下!”
“爷爷,你身体不好,为何还有出来?”法正上前扶着法真,不住埋怨。
“哈哈,我今日卜了一卦,乃是大吉!听阿福说,法彬来了!人老了,都想见见这些故人!”
“你父亲还好吗?”
法真老态龙钟,牙齿都没几个了,然精神饱满,心态乐观!
“好,在上邽行医!”
“好好好,这就好!你是傅燮傅南容之子是吧?”
“是的,家父傅南容!”
四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天。
“阿正,爷爷老了,不能陪着你走接下来的路了!叛军再次进入关中,已经到了雍县,你留在这里不安全了,你跟着阿彬他们走吧!”
法真眼神露出慈爱的神情,抚摸着法正的头!
法正跪了下来,抱着法真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