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意识到什么来,不太置信地慢慢道:“我知道了,你是在怪我皇祖父害死你外祖,所以才假装不认我,将我拒于千里之外,对不对?”
叶昭复叩头:“叶昭不敢。”
司马迢迢越想越觉得是这般道理,便道:“你恨我皇祖父害死你外祖,又恨我父王母妃见死不救,所以你也恨我,所以你就跟我划清了界线,当我是陌生人——是仇人一样了?”
叶昭俯伏于地,却不再做声。
司马迢迢心头恼怒,道:“亏我还以为你真的失去记忆,这般巴巴地跑过来想要唤醒你的记忆,却原来,原来是你心里的怨恨让你根本就不想认我!”
她气极反笑:“好,好,真好!叶昭,你真的好绝!就这么看笑话似的看我在这里演戏,我很好笑吧?很好玩吧?”
见叶昭没有丝毫反应,她怒喝道:“本郡主命你起来!”
叶昭慢慢地站起来,面无表情地低头不语。
司马迢迢心中失望,看了她良久,低声冷冷道:“好,既然你不认识本郡主,那么本郡主也就当从来不曾认识你!”说罢摔门而去。
白银送走了那群人后进屋内,见叶昭已把小黑小贝弄回了厅中,用一根肉骨头逗着它们。
白银在旁边蹲了下来,道:“我看那个郡主一直在跟你说过去的事情,想让你想起她来,可是你却一直百般示弱,硬是逼得她生气,最后一走了之。”
叶昭白她一眼:“你这话毛病多得很,什么叫我百般示弱,又硬是逼她怎么怎么?听着好生别扭。”
白银亦回之白眼:“你以弱硬逼呀。”
叶昭:“此语不通不通。”
白银:“论强词夺理的本事,你是天下第一!”
叶昭两眼眯成一条缝:“你这都封了我两个天下第一了呀,谢谢谢谢。”
白银哼道:“你明明不是个冷心冷血之人,却非要把自己弄成这般,我要是那郡主,也被你这般绝情弄得寒心了。”
叶昭摸着小黑的耳朵,轻声道:“有时候是要绝情一些才好,只有绝情了才不会让对方有所盼望。”
白银无语,叹道:“算了,我知道你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就跟当初你不认国公府的人一样,我也不问你了。”
叶昭也是一笑了之。
锦衣卫二次护送贵人进叶府的事情又马上传到了各个主子跟前,叶老夫人便又把叶昭叫了去,叶昭依然说不知道是谁,叶老夫人有些不相信,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到了晚间,叶知秋还没有回来,叶老夫人便让人等着,直等很晚,叶知秋方才回来。
叶老夫人叫他过来,与他讲了这两日之事,叶知秋听完皱眉思考。原来这几日京城的三皇子赵王殿下来到江甬,江甬的文武官员都去迎接,赵王一行中倒是有几辆马车上明显坐着女人,不过赵王并没有提及是何人,显然是不予人知道,不知这过来叶府的女子是否是马车里的人。
又想这女子由锦衣卫直接带着见叶昭,能使唤锦衣卫的一般都是皇家中人,那么这个女子应该是宫中贵人。叶知秋知道叶昭曾在宫中伴读,所识的皇子皇孙、公主郡主不在少数,如果是跟着赵王过来江甬,前来探望一下叶昭也有可能。
叶知秋连日正在为年底升迁之事烦心,京城里又再三的过来人,这次还来了个亲王,江甬的官员自然是忙碌非常,他也是早出晚归的不得清闲,哪里还有时间去理会其他的事情,只是嘱咐叶老夫人关注一些,他便摞开手不再放于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