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进进!”林尽染眼见自己都已经被抓包了,不对,我不就是来找杜子腾的嘛,心虚什么呀。都怪看热闹看的入迷了,早就从边上绕过去不就好了。
说着林尽染还边骂着自己刚刚的看热闹的心态,边嘟嘟囔囔地往里走,元瑶姑娘见状便紧跟在林尽染身后。
才刚刚进来,便见小公爷举着剑指着林尽染,有些目空一切地喊道,“等下!你就是林尽染?”那小公爷在林尽染的婚宴上毕竟是见过一面的,毕竟是陛下亲临的婚宴,多少都是要给些面子的。
林尽染拱手行了一礼,淡淡地说道,“是林某人。不知小公爷是哪家的?”
“老子是谯国公府陈若棠,你可记好了!”
林尽染轻轻一笑,劝说道,“这剑毕竟是利器,切勿要对着林某,也不要对着其他人。万一伤着了,也不好交代,小公爷觉着呢?”随后便伸出手指,将剑往边上微微一撇。
见着林尽染如此客气,陈若棠的气焰更甚,不过是大将军府的女婿,又非什么世子,竟敢动老子的宝剑,那便剁了你两根手指。
说着便要横着剑往回一抽,幸亏林尽染此时也并未走神,立刻将手收回,陈若棠见未能划到林尽染,便又剑往前一刺,林尽染一个偏身躲开,右脚一个健步向前,右手如灵蛇出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陈若棠的手腕,力道又是恰到好处,但却见剑要刺向身后的元瑶姑娘,又猛地将手往上一抬,只听得“咔嚓”一声,陈若棠的手腕脱臼了,吃痛下,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陈若棠捂着自己的右手,痛苦的跪在地上,哼哼唧唧地痛苦叫唤着,林明德赶紧上前蹲到小公爷的身边查看他的伤势,见林尽染只是瞥了一眼,都不曾俯身看看,便朗声怒斥道,“林尽染!你竟敢当众行凶,你是要罔顾王法吗?”
“阁下之言,倒是有趣!”林尽染冷哼一声,“小公爷用剑指着林某人时,染之便已经提醒,小心利器伤人,小公爷第一下横剑抽回之时便要伤到染之的手指,姑且染之认为小公爷只是想收回利器,乃是无意之举。但第二下朝染之刺过来,行凶伤人的怕是小公爷吧?”
林尽染顿了顿,继续说道,“众目睽睽之下,想来都是公道的。小公爷之举着实不妥,染之不过是自保。瞧着应当是手腕脱臼,你且先去看看医师,所花银钱,来我府上取便是。”
说着便拂袖而去,想来杜子腾应当是在二楼的清雪姑娘房中,好在揽月楼的侍女小厮都已熟知,林尽染可自由出入揽月楼,也并不会阻拦。
元瑶姑娘路过那两位公子哥身边时,对他们行了个万福礼,便未发一言的走了。
“林尽染!你好大的胆子,你也不过是个大将军府的女婿!”喊着,便拿起地上的剑,左手持剑,忍着剧痛便一路朝着林尽染刺去。
“染之小心!”元瑶姑娘见此高喊,脚下也没停着,快步上前便要阻止。
林尽染闻言,一个闪身,却还是被剑划到了左手臂,袍子破了个口子,但见血滋滋的往外流。只见小公爷往前也算是扑了空,直直的摔倒在地。
林尽染此刻极为愤怒,左手捡起地上的宝剑,右手抓着陈若棠的衣服,竟将这百多斤的小公爷提了起来,一手扔到桌案边,小公爷吃痛下忍不住在那翻滚着。
“林尽染!这可是小公爷,你可想清楚了!”林明德见林尽染将左手捡起的剑挪到右手,缓步走到陈若棠的面前,以为林尽染一怒之下就要将这小公爷当众处死。
此刻揽月楼中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可轻易听见,林尽染这每走一步都如同是那索命的黑白无常一般,只听着林尽染不含一丝情感的沉声说道,“染之与你小公爷还是不同的,至少老子在染之这里还是个大家。若我为国公府的公子,便不会来此耀武扬威,寻衅滋事。你手中的剑也不应该是用来对着楚国子民的!”
说着便是向他劈去,陈若棠此刻感觉快要死了一般,下意识地将手高高举起,一旁围观的人都瞪大了双眼,连林明德都要扑过来赶紧制止林尽染。
“嚓!”只听得桌案被劈成两半的声音,林尽染将手中的剑“当啷”的一声直接扔到地上。元瑶姑娘见此慌忙的便上前查看林尽染的伤势,并招呼侍女将药箱取来,搀着林尽染便要上楼。
见林尽染已经和元瑶姑娘上了楼,这才让在场的人都不禁舒了一口气,摸摸后背那可都是冷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