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当然答不上来。
林舟处在掉线状态,外人问话完全不进脑子;邓佳琪鸡同鸭讲,正在问摄像头殴打npc会不会罚钱;
最终还是得徐森淼出面对戏,和阴司大人周旋了几个回合,上交了一路搜刮来的冥器作为拜礼,这才问出一句关键线索。
阴司大人道:“你们所找的藏宝图,就在面前这两口棺材里。”
邓佳琪闻言,立刻就要上手,被阴司大人一巴掌拍在了手背上,林舟在一旁小声问:“那两个棺材里,没“东西”吧。”
邓嘉宇面对邓佳琪时,是个吹鼻子瞪眼的阴司大人,面对林舟却很温和,好脾气的回:“没有,刚吓到了吧。”
林舟非但被吓到了,都吓得快魂飞魄散了,闻声点点头。
他们两个人说话时,邓嘉宇看向林舟,徐森淼看向邓嘉宇,作为全场唯一一个尊重游戏的人,邓佳琪和他们仨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她围着棺材转了两圈,挨个敲了敲:“看着都一样,咱们选哪个?”
徐森淼看了看四周,发现除了他们来时的路,对面墙上还有一道暗门。
这说明两个队伍都会来到这间屋子,大概要等人齐了才能分胜负。
正想着,阴司大人开口道:“莫急,我这里有一枚上古铜币,需得抛掷后才能确定哪一队先选。”
“你话怎么这么多。”邓佳琪不耐烦得很,“那我们这么快到还有什么优势。”
“你话怎么这么多。”阴司大人原话还给她,“这是规矩,岂能说改就改。”
邓佳琪往地上一坐,开始闹脾气:“我现在很出戏,我要找你老板扣你工资。”
直到这时,林舟才想起一开始就该问的问题:“嘉宇哥,你怎么会在这儿扮鬼啊。”
“都说了不是鬼。”阴司大人挣扎了一下,放弃了,“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同学在这当暑假工,我来代班。”
邓佳琪没好气的踹他一脚:“那你知道我来玩,为什么不告诉我!”
邓嘉宇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就是知道你来玩,我才特意等着吓你的啊!”
话没说完,又被邓佳琪飞起一扑,按地上了。
林舟见怪不怪,告诉徐森淼,嘉宇哥是邓邓的亲哥,差两岁,之前跳过一级,现在已经上大学了,初中时他经常和邓邓一起回家,那时候他俩也和现在一样,见面就打。
徐森淼忽然问:“你们初中就认识吗?”
徐森淼问的“你们”,是指林舟和她口中的嘉宇哥。
然而林舟没明白,纳闷的看她一眼:“是啊,我和邓邓初中也是同桌,我和你说过呀。”
徐森淼一时语塞,好在姜宁拉着徐杨匆匆赶到,迎面看见邓佳琪掐npc脖子的壮观场面,惊呼了一声:“哇,你们这儿还有体力活啊?我们那边都是猜灯谜一类的。”
“什么呀。”林舟被逗笑了,“那是邓邓的哥哥,亲的,暑假在这儿兼职。”
姜宁“哦”了一声,看着地上滚动的不明物体,认真且缓慢的点了两下头:“看得出来。”
相比惊险的过程,最终靠抛硬币和运气决定输赢的结果倒显得不重要了,邓佳琪拿着藏宝图去前台领了一枚胜利胸针,往衣服上一挂,瞬间年轻十岁。
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几个人混在小屁孩队伍里排队坐旋转木马、碰碰车,姜宁和邓佳琪胆子大,看见过山车就往前跑,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林舟吓得一手冷汗,徐森淼就说:“兵分两路吧,我还想再坐一次旋转木马。”
乐园很大,所有项目都玩完已经是夜里十点了,车窗外夜色很静,林舟累的睁不开眼,轻轻靠在徐森淼的肩上,不过五分钟就睡着了。
姜宁和徐杨正戴着耳机听歌,姜宁抓着最后的陪伴不放手,打开歌单一首一首点开,低声问:“你听过这首吗,五月天的。”
五月天的歌徐杨听得不多,但这一首因为点歌台常放,她听过很多遍,她难得这样放松,轻轻哼道:“长长的路上我想我们是朋友。”
姜宁看着她,世界是座宁静的宇宙。
这一天的快乐随夜色落幕,第二天徐杨就背着行李回了南方。
不久后姜宁也去往外地参加集训,每天早上六点上课,晚上十点下课,边角时间给徐杨发消息、打电话,连班里有两个女生重名这种事儿都要拿出来说,似乎是被邓佳琪传染了,话格外的多。
话多的邓佳琪则被母上大人塞了一连串的补习班,每天鸡一叫就被赶出家门,一周后已经可以熟练地闭着眼上公交车了——
事实证明临时抱佛脚只会被佛踹,邓佳琪幡然醒悟的时间太晚。
虽然抓着林舟和徐森淼恶补了一周知识点。但渺茫的进步在成山的知识面前不过杯水车薪,期末考试不出意外的考砸了。
没考砸的林舟和徐森淼也很忙,徐高的暑假作业能装满一个二十二寸行李箱,写是写不完的。而令人咂舌的教学进度面前,她俩不仅要巩固高一的知识,还是提前预习高二的知识,每天睁开眼就伸手拿书,巴不得和课桌长在一起。
陈旭不敢打扰徐森淼,闲来无事开始钻研厨艺,偶尔拉着同样不敢打扰女儿的林舒恩去菜市场买菜,做些甜水小点心什么的,林舒恩多年纸上谈兵。
如今终于请来一位手把手的师傅,兴奋的不行,立刻去商场把家伙事儿置办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