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墨瞥了眼黄柳。
黄特助立刻打开行李箱,拿出西服和眼药水,身为一个有眼力见的高质量工具人,提着他的工具箱离开并带上了门。
裴京墨慢条斯理坐到椅子上,架起一条腿,脊背笔挺,大佬坐姿,气场全开。
皮笑肉不笑审视她:“也就是,你到处跟人说我不举,还说我喜欢跟男的搞基?”
耳根发烫,许南音瓷白的脸颊隐约泛红。
就……她这人真没有背后搞事的运气,唯二两次,都被抓包。
一次是小时候邻居大妈经常扯着嗓子到处讲妈妈的坏话,说妈妈平时打扮的像个小妖精,招蜂引蝶,自己找死……
那年在读一年级的南音小朋友,放学后拿了支粉笔,偷偷跑她家门前,吃力地踮起脚在她家门板上歪歪扭扭写:长舌父,闭zui巴,坏0。
当晚邻居就找上了门,骂她是没爹妈教的野孩子,不学好,没素质。
一向最和善的外婆,牢牢护着小南音,当场和邻居吵起来。邻居愤怒之下推了外婆一把,外婆摔坏了腿,一个月都没法好好走路。
那次后,许南音再也不敢惹事,害怕外婆被人找上门骂,害怕外婆再受伤。
另一次就是这次,评论是昨天发的,人是今天被逮的。
“叩叩!”
见她还走神,裴京墨曲起指节在桌面轻敲两下。
许南音下意识看向他,撞上他凉飕飕的目光。
“是谁当初被我收拾的腿软嗓子哑,一个月不敢跟我睡同一张床?敢去网上发点实话吗?尺寸,时长,技术……哪一项没给你极致的体验?”
许南音下意识想反驳,但是,凭良心讲他说的还真是事实。
“这事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你让公众对裴氏未来掌权人的生育能力产生了质疑。”
“那你想怎么样?”许南音直接问。
男人散漫勾唇,不太正经的腔调:“你跟我赶紧造小人,生个足球队那么多,事实胜于雄辩。”
“……那你还是报警吧。”
裴京墨啧了一声,“没关系,早晚的事,我暂时不强求。”
他晦涩的眼神锁定她,“现在我饿了,你喂喂我,这事就算平了。”
心跳漏了一拍,许南音刚想让他别做梦,就见他指了指厨房,薄唇勾笑:“乖乖,去给我煮面。”
毕竟理亏,许南音也没磨蹭,往厨房走去。
等煮好面,端出来时,只见裴京墨换了衣服坐在客厅沙发,精悍迸发力量感的身体被束缚进白衬衣黑西裤里,斯文俊美,道貌岸然的模样。
他在接电话,侧脸是她罕见的严肃冷峻,语气也阴沉,听着是在训人。
这几年,不只她变了,他也和她记忆中慵懒散漫,活得随性恣意的模样变化巨大。
她记得,他说他不喜欢西装革履拘束的穿着,也说过毕业后不会进裴氏财团,只想陪她过他们温馨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