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身前劈落气劲的冲击轻飘脱出,翩然落在百尺外的大街上。
傲红池这落空的一刀重重劈落大地,狂猛刀劲直破五十尺内的大地,街上石砖尽遭震起,在半空中瞬间粉碎成一片的飞砂,而原本激烈的气息霎时一止,街上仅存让人屏息的凝重弥漫。
昏黄的余晖下,前一秒还正激战的大街,在霸道的一刀后回归无声的静寂,烟尘下对立的两人,不再紧接出手,是为酝酿待会更为激烈的冲突。
霎时无声的空城,冲突过后的静谧,再打破沉默,并非沉不住气,而是心中满腹的疑惑有待解答,开口的是约瑟芬妮,言语轻松的恍若忘了方才交手时的激烈。
“侬原本还以为你只是个不自量力的疯子。”
他仍是不做回答,因为对他而言说话实无必要,尤其是在经过激烈的交手后,心中亢奋久久难息,交谈只会让心中高涨的战意消减。
几秒钟的沉默,眼前的她是一脸期待,是一副你不回答我就不再出手的任性。
终于,他在短暂却又漫长的挣扎后选择了开口,只是语气是格外的冷淡,刻意显露这时心中的不快:“能让吝于赞美的战神说出这样的话,本城主该高兴吗?”
冰冷的语气,清楚言明没有谈话的必要。
然而约瑟芬妮听到,脸上却是露出恍若发现新大陆般的喜悦,急忙回答说:“不管你是高兴还是没感觉,至少你肯开口就是好的第一步,不然什么话都不说,就莫名其妙的要分出个生死,日后回想,岂非无趣。”
轻松的语气,话中是暗示心有疑惑尚待解答的字句,傲红池听到,苍白的脸上杀意稍敛,剑锋垂放而下,冷淡且直接的说:“省下无谓的字句,直接开门见山吧!本城主可不希望心中高涨的战意就此熄灭。”
“啧,好啦好啦!第一:你为何肯出手替奥丁驱散体内的剑气?第二:你为何不取苏梦性命?第三:侬要是没看错,方才你最后施展的,应该是刀招吧?”
约瑟芬妮白了傲红池一眼,大力吸了一口气后,一鼓作气的把心中整理过的疑感,提了出来。
傲红池听到,没有多加思索,脸上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冰冷,开口回答,是简洁的答案。
“替奥丁驱散体内剑气,只因那剑气是西门无恨所留。不杀苏梦,是本城主不需她的力量。最后不管是剑招还是刀式,在本城主手中,就只有杀得了人的招式。”
“还真是简单不过的回答,只是这样说来,那阿斯莫德的死是活该倒媚哆?”
“能杀人的招式,自然还需配合一把能杀人的剑,他会死,是他不该要本城主弃剑,因此他……死不足惜。”
说到阿斯莫德,傲红池眼中杀意陡生,说起话来,更是难掩心中顿生的怒气,而不禁咬牙切齿。
约瑟芬妮听着傲红池的回答,脸上微露不悦的埋怨说:“啧,你可知道你的一个死不足惜,乱了侬精心设好的棋局,如今局势的演变,说不定连侬的第二号战将也要因此赔上。”
“那只能怪你轻视了本城主,错估了本城主能耐。”
“是啊是啊!你这疯子意外性十足。”约瑟芬妮嘴中喃喃埋怨着,语带双关的最后一句,是经过交手后深刻的体悟。
傲红池的出现,导致三方互相吞食顿成破局,因为他的狂,使得变数再添,徒增意料外的伤亡,约瑟芬妮的不高兴,自是因为局面无从掌握,游戏节奏彻底乱了调,虽然她也即时做出补救,然而无从掌握的因子己然衍生,再增添死伤己是无法阻止的结果。
埋怨之后的沉默,是内心对局势的再谋算。
傲红池的来到,明显是诸神暗中的促成,诸神的意图明显,一方面是有意藉傲红池之剑消弱自己力量,另一方面也是为牵制,虽一时还看不出诸神的目的,但隐隐之间,仍能从这整件事中嗅出危险的气息。
“嗯,你们有连环计,侬也有计中计,就看你们这群老家伙能否有足够的实力,应付侬所布置的局中局。”
思忖之间,约瑟芬妮迎上傲红池正凝视而来的目光,脸上笑容再露,开口再说,是有如预言般的提醇宣告,“提醒你一下,再过不久,你手上的剑将因为黑帝斯的消失而锋芒尽失,所以你好好把握仅剩不多的有限时间吧!”
傲红池鲜红的瞳孔中,闪烁着来自本性中最原始的杀念,好一会后竟是回答说:“若真是如此,那么你将有幸见识到,本城主埋藏在黄泉之下的地狱业火。”
“嗯……侬该说,那侬就拭目以待吗?”回以轻笑,脸上再挂让人玩味的淘气笑容,听傲红池话意,是方才交手有所保留,约瑟芬妮玩心一起,右手食指对傲红池一匀,是极尽挑衅的动作,“那么休息时间结束,再来吧!”
交谈结束,随之风中气氛乍变,杀念被激化而充斥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