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库乐克安排之下,奥丁与凌方还有凡席司同住在一间穴屋之中,难得有舒适的床可躺,一进屋内凌方不客气的倒头就睡,很快屋内就响起凌方沉沉的酣声,凡席司坐在一旁一脸爱惜的擦拭太月剑鞘,对凌方沉重的酣声,凡席司微皱着眉倒也不敢有啥怨言,至于奥丁则坐在桌旁,脑中正思索着如何对付方才库乐克口中所说不怕刀剑、巫术的地底怪兽。
凡席司擦完剑鞘,抬头看向奥丁,见奥丁想得入神,凡席司跳下床走到奥丁身边说:“白发魔剑士你在为那老头口中的地底怪物伤脑筋吗?放心吧!不管他外皮在如何坚硬,只要用这把太月,一定可以把他跟切豆腐一样轻松劈成两半。”
听凡席司夸耀着太月之好,奥丁只是淡淡问:“这把太月是把魔剑你知道吗?”
“我知道阿!这不是刚好配你魔剑士的身分!”凡席司不以为然的回答着。
看凡席司模样似乎不了解使用魔剑的后果,奥丁沉吟一会后开口在说:“魔剑的威力虽大然而持有者的心性却会受魔剑所影响,只要意志不够坚定,最后反而会反被魔剑控制,成为魔剑的杀人工具。”
听完奥丁解释,凡席司对使用魔剑后的可怕后果只是感到不可思议,接着天真在问:“可是你不是白发魔剑士吗?难道就连你也害怕控制不了魔剑吗?”
“说实在的,我是真的很害怕,过去的两年我见识到魔族最极端的一面,也体验到自己最血腥最残暴的另一面,凡席司你跟其他人一样都只看到写下毁灭传说拥有神之力量的白发魔剑士,然而你知道吗?真正的我每天都在悔恨每天都在害怕,悔恨自己力量不够累得自己在乎的人一一死在自己面前,有些时候我更痛恨现在这样追求更强力量只为了复仇的自己,而某些时候却又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失去所有的力量一无所有。”看着凡席司一脸天真,奥丁首次对凡席司暂时放下心中的戒心,开口叹息说着。
面对奥丁意外的反应、像对朋友般诚实的回答,凡席司倒也装做大人样以着老成的口吻说:“想这么多做什么,想做什么就是做就好了,管他好的坏的,就算遗臭万年你也听不到阿。”
凡席司故做老成的模样让奥丁只觉好笑在不回答,一会后奥丁开口反问:“凡席司那么你要的又是什么?”
凡席司想也不想开口就回答说:“嘿,我的心愿是成为全云梦最有钱的人还要有天下无敌的力量!”
“世间万物相生相刻,哪会有什么天下无敌的力量,就算是人称天下第一的西门无恨也并非绝对无敌阿!”
奥丁直接了当泼了凡席司一桶冷水,但却未让凡席司感到失望,反而凡席司更兴致勃勃的说:“现在没有又不代表以后没有,而且我现在年纪还小,我就不相信我在未来的日子没办法超越你或是西门无恨的境界。”
看着凡席司得意自满的模样,趁这时候奥丁有意矫正凡席司过于功利的想法,开口在说:“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只是我也奉劝你一句话,在一昧追求力量的时候,有时何妨停下脚步回头看一下你追求力量的同时所失去的东西,或许你会发现这世上还有比无敌力量更重要的东西。”
“未来我会失去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要是人生要是没有目标,就只有等待死亡。”
对凡席司的想法,奥丁笑了笑不说话,接着突然想到露塔娜娜在问:“你怎么认识露塔娜娜的?”
想到露塔娜娜,凡席司好气又好笑的说:“她喔!这个态度差又死爱跟的路痴跟屁虫,我是在进入黄泉之林后碰到她的,嘿嘿!她还以为我笨笨的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的力量我可以了若指掌。”
“喔,是吗?”
凡席司得意在说:“当然阿!黄泉之林满布毒虫怪藤这我早就知道,我在碰到她后,有好几次我都刻意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然而她总会用一种神秘的力量把毒虫怪藤杀退,甚至是那潜伏在暗处的掠食族似乎很害怕她,在当时我被掠食者围攻的时候,竟没有掠食者敢去袭击她。”
奥丁随口在说:“精神力量阿!只是这样说来,被掠食者围攻还能全身而退的你也不简单阿!”
“说穿了,我的实力只能用来唬人!自我七岁开始便四处流浪在一次偶然意外得到一样神奇的宝物后便开始以偷取宝物换取金钱或一招半式为生!所以碰上打架,只要不是太强的对手我都还能凭藉换来的招术骗骗对手,而我能在掠食者强袭之下全身而退,那是因为一来他们似乎害怕我背后太月的力量,二来他们的战术本来就是藉着一波又一波的袭击来造成猎物精神与体力的严重消耗,所以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在首波袭击就先击败我。”
从凡席司说话中,奥丁丝毫找不到任何破绽,奥丁想了想在问:“以你这年纪会有这样的认知与实力,你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而你又凭藉哪样宝物可以从卡布拉得手上偷得太月?”
“呵,看好喔!”凡席司一边得意说着一边从背包里头拿出一件破旧的斗篷,随着凡席司把斗篷披在身上,不到几秒钟时间,凡席司整个人不但从奥丁眼前消失,就连一丝气息也完全不在。
首次见到如此神奇的斗篷,奥丁既是惊讶又好奇,这时传出凡席司得意的声音说:“利害吧!只要*着这件斗篷就算是当今云梦守卫最森严的地方我也能来去自如!”
“如果想要在任何地方都来去自如单*这样神奇的斗篷似乎还不太够,因为你的脚步声会泄露出你的行踪。”隐身斗篷虽然神奇,不过奥丁也知凡席司单要*这件斗篷去偷取各地奇珍异宝,就算能把身形气息全然藏住,只要一点风吹草动也绝对瞒不过高手的耳目。
奥丁话才说完,凡席司的身形随着身上斗篷掀开逐一露出,接着凡席司笑了笑说:“我当然有我自己的方法阿!而且我的战绩可不只只有从卡布拉得手中盗得太月,举凡魔导院的大厅充能池的魔法泉水、修道院炼气炉的炉子还有万梅山庄的梅枝、傲红池血剑上的剑穗,只要有人出的起价钱或提出让我满意的条件,嘿嘿,我敢夸口在云梦大陆上还没有我偷不到的东西!”
没想到凡席司就连傲红池血剑上的装饰也曾偷过,奥丁摇了摇头说:“你…。你真是初生之犊不怕虎!”
凡席司以为奥丁是在称赞自己,搔了搔头不好意思的说:“谁说我不怕,想当日我虽顺利偷到剑穗却也整整给傲红池追杀好几里,要不是这怪盗之蓬把我的气息整个藏住,加上我的身法在树林里得以全然发挥,哪能顺利摆脱掉傲红池!”
“好笑!有这样的斗篷,加上你口中能摆脱掉傲红池的身法,那你大可潜入他人住宅直接盗取钱财,又何必冒着生命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