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面对的人物,然而在目前的情况下,兰妮雅却有着不能逃走的考量,毕竟她现在的身分是代表卡鲁斯帝国,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弃战而逃,只怕对日后卡鲁斯帝国的威名会有很大的影响;再来兰妮雅所凭藉的更是四周一直按兵不动的四大帝国国军队,上空的克雷斯帝国飞龙军、前头卢森帝国的铁龟战车以及环绕四周的龙马骑与凯特雅骑兵队。“就算怒无极实力在强,也没这能力同时对抗四大帝国的军队吧!”兰妮雅眼盯着浴血杀来的怒无极,心中盘算着。
面对兰妮雅的任性,奥丁心中不禁叫苦,而当奥丁抬头看着上空盘旋却不发动攻击的飞龙军与四周按兵不动的帝国军队后,再看着怒无极还是依旧一步接着一步直杀而来,刹那间奥丁随即醒悟更连忙叫道:“我的公主阿,现在什么时候你还在耍任性,这怒无极好像是要故意要引起别人注意力,好让人忽略某些事情,快逃啦!在脱下去只怕会有变数。”
兰妮雅看着奥丁一脸紧张模样心中虽觉好笑,只是兰妮雅此刻脸上却刻意罩上一层寒霜嘴里更不客气就叫道:“哼,奥丁你怎么这么没胆阿,就算现有的帝国军队挡不住他,至少还有你的上古魔道跟本公主的剑阿!”
死对很多人而言是一件很恐怖的事,然而对更多人而言更让人害怕的是穷的滋味,如今绿色的刀气挥洒在烈日之下的摩勒斯大街上,看似美丽的绿色弧光在鲜红的血雾之间却有如死神镰刀一般带走一条条视钱如命的灵魂,然而尽管眼前死神镰刀不断挥舞,尽管明知也许下一刻死的人将是自已,但却仍有无数人打着那近乎微薄的存亡机会上前挥出自己生前的最后一刀,佣兵的执着不怕死的群拥而上,所为的正是怒无极那价值连城的头颅;原来早在怒无极的刀出现街上之时,商会与水雨楼便私下发动自己的势力全力要保护兰妮雅,对商会与水雨楼而言,兰妮雅的身分代表的是整个卡鲁斯帝国,要是今日兰妮雅魂断摩勒斯,那所演变的国际问题将让摩勒斯首当其冲成为凯特雅帝国与卡鲁斯帝国第一个报复的目标,也因此尽管商会与水雨楼虽打从一开始便想置身其外,然而在怒无极出现之后,在评估过日后情势的变化后,商会与水雨楼自知在也无法置身事外,也因此在两方高层快速协商之后,在不到几分钟的短短时间便颁布五千金币的天价悬赏令。
怒无极魁武的身躯大步一步一步踏向另一头伫立在战团之外脸上均毫无惧意的奥丁与兰妮雅,早已经被鲜血所染红的街道上随着手上绿刀舞动间,不断倒落血泊之中的是一具具仍不住抖动的死亡之躯,只是尽管四周佣兵仍不断涌上,然而怒无极的脚步却不曾因此停留,在怒无极坚毅表情下执着的念头不因为四周不断拥起的杀机而有所动摇,那怕这任务是自己所不愿去执行。
而在面对怒无极一步步走近,奥丁掌聚火球侍机发出之际,此时奥丁的心却出乎意外的异常平静,奥丁的双眼紧盯着怒无极的每一个动作,更藉着眼前风中气流的流动去感受怒无极的每一刀每一步,如今奥丁的脑中不断思索更试着把所有的事情作个连贯;思考对奥丁而言是一件很难得的事,至少从前一刻起奥丁总是顺着情势的发展去走自己的下一步路,不论是初遇克雷姆前那单纯平凡的生活,还是修习上古魔道后贝利城运送事件与南都魔界之门;然而自心中想打破既有的宿命之后,奥丁便开始试着去找出任何可以掌握未来的方向,只是这自身慢慢的改变奥丁自身并没察觉,如今在眼前怒无极看似单纯的杀戮行动,奥丁心中却有着不安的感觉,他清楚的知道那并不是因为怒无极本身强大的实力所致,另一方面对奥丁而言就算怒无极杀尽阻路的佣兵,自己凭藉自身超绝的速度要在怒无极刀下带走兰妮雅也并非难事,而四周外围的卢森帝国与克雷斯帝国的包围更只需一记上古魔道就可以让他们自乱阵脚,既然如此那心中浓烈的不安感与警兆又是来自何方,在想着日贤者曾说亚瑟正不断兵力把兵力聚集在南都,再看此时怒无极的出现,奥丁心中不禁开始大胆假设怒无极是亚瑟王所派,而前来护送的骑兵队只是单纯的作作样子,甚至有可能是亚瑟王手上的弃子;只要兰妮雅一死,那么亚瑟王的大军便可名正言顺的兵进摩勒斯,以摩勒斯的战略位置在配合那贯连其他三国的十字要道,可想而知要是亚瑟王一旦占领摩勒斯,那其他三国就将如同门户大开般任亚瑟大军铁蹄践踏。只是就算如此亚瑟有这么蠢的一口气直接挑衅其他三大帝国吗?单以怒无极的实力如果不是在摩勒斯,说不定兰妮雅早就魂断他的刀下,既然如此那怒无极选择在摩勒斯下手的目的又是为何?“难道兰妮雅的死有着另外的意义存在?”
奥丁心中疑惑不断,许多搞不懂的环节让奥丁眉头越皱越深,只见奥丁最后猛一咬牙索性不在思索,对奥丁此刻而言,他在也不管怒无极前来杀兰妮雅的目的为何,如今既然知道有人要兰妮雅死,奥丁又怎会让兰妮雅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
随着摩勒斯激战依旧持续,只看怒无极每踏出一步,奥丁与兰妮雅所感受到的压迫感便越来越大,奥丁心知在怒无极刀下任何元素障璧就像纸糊的一样,所以奥丁除了胸前凝聚的火球之外,此时奥丁心中更暗暗凝聚灵力准备当怒无极接近除了火球之外就在赏给他一记爆炎地狱,“只有攻击才是最佳的防御!”奥丁心中暗自计画着。
而兰妮雅虽不知以怒无极如此身分为何如此执着要杀自己,不过她也心知对这次婚姻除了卡鲁斯与凯特雅帝国外,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反对的,有人会从中破坏更早是意料中的事,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杀手会是让师父推崇堂堂名列强者之列的怒无极,只从早前施袭的绿色刀气,在从梦月寒剑中所传来的强大反震,兰妮雅心知怒无极之强仅在西门无恨之下,在看怒无极如今距自己只剩不到二十步之遥,兰妮雅此刻心神全然放在怒无极身上,只是如今兰妮雅脑中所想并不是想着如何逃走反而是想着要如何打败怒无极;只要想到卡鲁斯帝国的未来霸业如今全系在自己身上,在坦然接受自己身为卡鲁斯帝国公主的无奈身分之后,兰妮雅说什么也要嫁到凯特雅帝国,尽管那并不是自己心中所愿。
“杀阿!”杀声伴随着哀嚎响起,在飞溅的肉屑血雨中,五千金币的强大诱惑驱使着无数佣兵蜂拥而上,尽管众佣兵用的是在一场场杀阵中所锻炼出来的杀人武学凭藉的是一场场生死斗所累积的战斗经验,只是眼前这一人,挥刀之快、走势之奇全然超脱以往所见,没人知道为何在生死关头这人还能用他堪称艺术的快绝刀法,削去一个接着一个佣兵的皮肉而自己手上兵刃却只能在此人身上留下不算是伤痕的一抹血痕,更没人知道他的下一刀会是从任何角度出来,只因在场诸人竟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再出第二刀。
而随着奥丁体内灵力与身旁元素不断凝聚,原本一直静静挂在腰上天劫此刻竟如有生命一般同起共鸣,只见上空早前原本汇聚的黑云在天劫共振呼应之下,如今不断扩大更掩住摩勒斯上空刺目的烈日,而云层汇聚之际更隐约可见紫电奔走,一股山雨欲来之势让在场众人专注紧盯怒无极之时也不禁微微抬头注意。
而在摩勒斯东方十里外一座山头上,原本无人的孤寂山头,如今正静静高跪着一身青衫的紫发铁面女子,随着银色冰冷铁面下那双紫色瞳孔遥锁十里外的摩勒斯之际,静静靠放在左手臂上的黑色十字弩在对准摩勒斯方向之际更不断散出浓厚让人窒息的魔气。
山头上似乎永不停息的劲风不断吹起紫发少女那齐肩的紫发,在毫无表情的银色铁面之下,更没人看得清面具下的她所想的是什么,手上杀人箭弩对准的目标又是何人;随着魔气不断散出,十字魔弩上那黑色箭枝却又不断把周围四散的魔气吸入,这一放一收之间,只看如今黑色箭枝上流转的黑色光晕不断汇聚至箭头之上,原本不带任何杀气的魔箭如今却比任何充斥杀气的兵刃更让人不自主心惊心惧。
而就在山风突然停止的那一瞬间,不待下一阵风来到,突然紫发女子手指一扣黑箭随即脱弦而出,随着黑箭离弦而出,飞动之间箭枝急旋牵引长长魔气划破长空而去,而紫发女子在箭射出后看着空中那道箭枝留下的黑色轨迹一眼后也在不逗留,反手挂起十字弓弩转身便随即离去,只见当紫发女子走后,山头上只留下两道鲜明的步痕与一滴随着脸上无情银色铁面滑下的泪痕,而当山风再次卷起,飞沙掩去地上步痕也盖去地上泪迹,独留的只剩那淡淡的幽香与半点愁意久久不散。
随着怒无极一步一步挥刀杀来,尽管在无数佣兵一波又一波的重重包围下,怒无极也走至离奥丁只有十步的距离,十步不算是短的距离,尤其是对身陷刀光剑影中的怒无极而言,十步或许可能是永远无法到达的距离;然而当绿色刀芒再次卷起,怒无极又随即在踏前一步,一身的血痕顺着身体肌肉不断滴下鲜红的血,也只有在见到一身是血的怒无极,众人才能再次确定他们所面对的也只是个人,一个虽有着绝强刀艺却仍只是平凡之躯的魁武刀客。
左手刀芒怒断魂,步踏白骨血红流,一刀天地分两断,首推无极刀之皇;怒无极踏步之际左手绿刀在现刀罡,刀影一落随着肉屑在飞血雾喷洒,又增添数名佣兵横倒血泊之中;眼前的血腥杀戮让心中不由自主强烈浮现死亡的惨样,而面临死亡的恐惧更如同天上汇聚黑云强烈涌上众人心头,直至此刻仅活的佣兵心中惧了脚也停了,就算人数上占着压倒性的优势,就算眼前是价值五千金币的强大诱惑,然而当众佣兵在看着这短短血路上遍布碎体断骸,在看着怒无极走过之处,四周被刀气纵横划破劈倒的断柱碎墙,此时心中的恐惧早已快速取代脑中所作的金钱美梦,心中惋惜之际却更矛盾的庆幸早一步认清实力差距的事实而保住一命。
当佣兵攻势一停,怒无极身边威胁稍一解除,只见怒无极左手刀锋一甩甩去绿色刀身上的鲜红血滴后,表情更毫不为意眼带杀意大步一踏在踏血红大街就迎向奥丁与兰妮雅两人而去。
“接剑!”兰妮雅看着佣兵攻势停止,而四周帝国士兵又不见有何反应,当下不等怒无极杀到,也不待奥丁反应,兰妮雅化被动为主动随着纤足一蹬,手上梦月寒就快速卷动雪梅剑气随着身形掠向怒无极暴刺而出。
“挖勒!”看着兰妮雅越过自己冲向怒无极,奥丁脸色一变大叫一声,在见阻止不及连忙身形随念一动,瞬间奥丁身形牵动气流几乎是跟兰妮雅同一时间与怒无极交上了手。
第五集 毁灭传说 第八章 染血的婚礼(下)
看着兰妮雅与奥丁同时来袭,怒无极脸上表情并未有所改变,随着左手绿刀带起绿芒刀光闪过一抹绿光后,霸道刀气随之就横扫而起。
只见怒无极刀气如开天劈地般霸道异常毫不留情直斩而来,尽管是信心过剩的兰妮雅,也不敢轻心连忙手转梦月寒,划出一道道雪梅剑气暂挡其锋,原本前冲身形更在接刀之际硬给强大震力给震退而出;而奥丁自知对方刀气锋利难挡,身形连忙窜动换化光影穿越刀缝,只一瞬间,奥丁如流光般眨眼快速越过刀气侵身更接近怒无极不到半步之距,随着奥丁快速在右手一贴怒无极腰身,刹那间一记火球便轰击而出。
怒无极面对眼前白发少年出乎意料之外的快绝速度,原本严肃的表情也微一错愕,在冷不防之下没料到自己刀气会遭突破更在近距离之下挨上这一记火球,随着从腰上传来的强大震力与灼热感,怒无极忍痛之余闷哼一声,手腕一翻绿刀随之轻旋,在绿色旋芒逼得奥丁撤手之后,快速在刀锋一转就对着奥丁在劈了过去。
奥丁也没料到会这么轻易得手,本欲随机在送出另一记火球同时,在惊见怒无极已经旋刀而来,当下脑中退意一闪,身形随念瞬退转眼在避过夺命旋刀,只是身形刚退,怒无极接踵而来的第二刀却让奥丁右肩为之一痛,好在在身退之际奥丁第一时间张开风之盾先卸去刀劲,要不以怒无极那霸道的刀气,奥丁也早已经失去一臂。
奥丁快速退回到兰妮雅身旁,肩上的刀伤此时快速涌出鲜血染红了半边白衣,而方才给怒无极一刀震退的兰妮雅在看着奥丁方才轻易得手,如今虽是一脸惨白却仍打趣问道:“奥丁才几年不见,你从哪学来这身法与元素魔法?”
奥丁忍着右肩的剧痛一旁听着兰妮雅仍有雅致跟自己笑谈,心中知道方才怒无极那一刀并未给兰妮雅带来太多伤害,只是光看方才怒无极的那一刀似乎尚留余力,再加上心中的不安感不断扩大,奥丁决定不再逗留,手一拉便要带兰妮雅离去,然而当奥丁身形欲动之际,怒无极绿色刀芒却已再度袭身而来。
一瞬之间漫天刀势快速封住八方退路,刀光之中更见前方怒无极挥刀而来,只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此时怒无极竟不针对原来目标兰妮雅反而刀挥奥丁而去;面对怒无极,虽然方才轻易得手但奥丁也知那只是怒无极一时大意,也因此在见怒无极挥刀而来,奥丁连忙一手快速汇聚风元素,手在一扬就是一记回旋风刃对着怒无极射出,另一手更祭出天劫对着怒无极在划火流剑芒而去。在心知怒无极刀气强大,奥丁使用他面对强者那一千零一招的战术凭藉速度随着游走身形带起剑芒火流卷动绿芒刀气,而奥丁在挥手扬洒之际道道风刃更随之转射而出,奥丁原本想凭藉速度穿梭在绿色刀气之中藉机寻找那一丝的空隙,只是怒无极手上绿刀毫无章法轨迹可寻,绿芒一逝另道绿弧又起,连续刀气逼得奥丁只能把身形速度催至最快穿梭在那瞬间即逝的刀缝之中,如今光是闪避就让奥丁感到吃力更别说想进剑出招,不过也好在奥丁身形之快如风行云间,要不也早命断怒无极刀下。
另外身处一旁的兰妮雅则是看着奥丁在度与怒无极交上手而不断发出惊呼,只因她眼前所见尽是奥丁给怒无极刀气回旋斩断,等到刀气消散后在见奥丁仍然游走怒无极身旁之后,才知道原来那只是奥丁因为高速移动所产生的残影,而兰妮雅也在此时心中真正才惊觉原来奥丁在经过两年后实力早高过自己,虽然奥丁此时所使用可说是魔导士的标准战斗方法,但只看奥丁那匪夷所思的超绝速度配合随手拈来不需吟咒的魔法的攻击方式,却已是自己生平仅见。
而怒无极坚毅的表情在随着与奥丁交上手后不禁露出一点疑惑,只因奥丁给他的感觉跟某个人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而在想到如今眼前这一个拥有极差剑技却身负超强魔法实力的白发少年竟能让自己久攻不下,身为第一刀客的自尊让怒无极心中讶异之际更忍不住怒从心生,而怒无极也并非省油的灯,尽管心中怒意早已取代最后理智,然而怒无极手上的刀却不曾停歇,如今怒无极刀锋在转,在刀式交替之中刀起刀落之际刻意的保留丝毫缝隙虽让奥丁能从容避过,只是这丝毫的缝隙却是怒无极刻意为奥丁步下的死局。
“可恶,这样不行!”奥丁在怒无极刀下瞬间走过十多刀,尽管从对方刀招交替间总能察觉一点缝隙,然而在穿越之际奥丁却有种被逼入死路的感觉,那就好像自己一脚踏入别人步的局一般,奥丁在发觉到不对脑中醒觉之际,面对又将劈来的刀气,奥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