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简单的触碰,浅尝辄止。
就算如此,两个人的动作仍都磕磕碰碰的,生涩的像是第一次。
几乎连呼吸的方法都忘记了,林倾在快要缺氧的前一刻推开乔遇,对方唔了一声,温顺地向后退去,只是湿漉漉的眼睛止不住地往她身上瞟。
身体接触真是件很神奇的事情,还并没有深入,林倾就感到心中某些不平的地方被抚顺了,像是只被顺着毛从头摸到尾巴尖的猫。
副作用也很明显,林倾有点慌乱地重新戴上鸭舌帽,把帽檐压低,不知该怎么用这张涨红起来的脸去对乔遇继续冷声冷气的说话。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除了乔遇眼泪的咸涩之外,还尝到了另一种令人在意的味道。
“你喝酒了?”
疑惑的同时又生出点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警惕,林倾抬起头,稍蹙起了眉。
“……和谁喝的?那个人不知道你不能喝酒吗?”
谁知她这一问之下,当事人比她还要疑惑,歪了歪头,很认真地对她说道。
“我没有喝酒。我很注意的,只喝了果汁。”
“不,肯定是喝了。”
语气确定无疑,林倾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顺带着连乔遇之前不太稳定的情绪变动都找到了催化剂的正体。
“……”
就像酒醉的人往往会宣称自己没醉一样,乔遇虽然没有执拗地去反驳林倾,但表情明显不是很认可她的说法,看起来还有点委屈。
“倾倾为什么……那么肯定我喝了酒?我现在很清醒的——”
“清醒的话就不要乱喊。”
刚平静一点的心情又被轻易地掀起波澜,林倾忍不住伸出双手捂在乔遇的脸颊上,阻止她这张口无遮拦的嘴进一步说出什么东西来。对方被迫嘟起嘴的样子有点可爱,没再尝试开口,只乖乖地冲她眨眼睛。
下一句“不要喊得那么亲密”就梗在喉头吐不出来,林倾恨恨地收回手,不想理这个喝醉了的人。
为什么那么肯定?当然是因为她尝到酒味了啊。
但这话她能说吗?
林倾脸上又热起来,欲盖弥彰地低下头,重获自由的乔遇却没有老实的沉默下去,而是从善如流地点点头说道。
“好吧,那我应该就是喝了酒,不太清醒,听倾倾的。”
“……我那句话不是你不清醒就可以这么喊我的意思。”
几乎要被她逗笑了,林倾不禁扶额,看着犯起了迷糊的乔遇,忽然觉得现在不再是个适合生气的时候。
想想也是,哪有人接完吻嘴一抹就能重新横眉冷目的,更何况还是对着喝了酒的乔遇。
夜风吹来,九月的风已有些寒凉,林倾下意识紧了紧衣服,被眼尖的乔遇看在眼里。
“冷吗?”她有点着急地凑过来,又不敢碰林倾,只能担忧地说道,“刚才我就觉得,你的嘴唇好像也有点冷——”
“够了,乔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