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年叫苦不迭,今天真的是栽了,被扎家伙抓到还能活命啊。
陡然听闻这句话,花和尚脸上原本的狞笑陡然变成了凶神恶煞的凝视,双目怒视,全身猛然就散发出一股强烈至极的杀意,宛若一尊真正的怒目金刚一般。
高伯年从来没有感觉到过什么是杀意,但是此刻却是全身冰寒,如坠冰窖。
他知道坏事了,要遭。
果然,鲁智深一把就捏住了高伯年的脖子,声音如同邪神:“此前只听闻你高衙内号称花花太岁,仗着你那便宜老爹高俅的威势在东京城内欺男霸女,横行无忌,本人却是只是个蠢笨如猪狗一般的憨货,今日一见,看来传闻有误啊。
能认出洒家,知道洒家法号也就罢了,竟然还知道洒家俗名,倒是小看了你。
说,你如何知道洒家俗名的?”
高伯年陡然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鲁智深当年去当和尚可不就是因为为了救你一对唱曲的金翠莲父女而三拳打死了郑屠户么,之后为了躲避人命官司才去了五台山当了和尚的,此刻他一语点破了对方的身份,也就是等于揭破了对方是在逃犯人的真相……
麻蛋,臭嘴!
高伯年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今日要是想不出好办法,怎么都是一个死。
他立刻脑袋里急速运转,要想出一个脱身的办法,但醒来想去,要让鲁智深打消杀他的念头实在太难。
“为何不说话?看来你们父子是早就想要洒家的命了吧?嘿嘿,想要洒家的项上人头,可没那么容易。今日就先结果了你,为我兄弟报仇!”
鲁智深的笑声冰冷而残酷。
高伯年感觉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他忽然不怕了,整个人也轻松了起来,慢慢抬头平静的看向鲁智深。
这倒是让鲁智深有些讶异之色:“怎地?知道自己必死,忽然不怕了?”
高伯年冷哼一声:“怕!当然怕死,小爷还没活够。只不过不却是知道,你要是立刻杀了我,你兄弟林冲只怕这两天就要死了!”
“混账东西,你敢威胁洒家!”鲁智深陡然大怒,一拳就朝着高伯年胸口打了过来。
高伯年再次被一座山撞上,肥胖的身躯直接倒飞,撞在后面的土墙上,落下阵阵烟尘。
“噗!”
高伯年直接吐血,然后在地上滚了好几个跟头,因为被绑着,整个人此刻满身是土,狼狈不堪。
好在他身体的肥肉救了他一命,没有被打死。
“说,你们一对狗父子又对我兄弟做了什么算计?”鲁智深走过来,一只脚就再次踩在了他的胸膛上。
“鲁达,这次可并非是我们父子动手,而是另有其人。不过,这不重要,你要是不及时赶去,只怕林冲性命堪忧。”高伯年换过一口气,说道。
他感觉装怂没用,也就不怕了。
人往往就是这样,受到一点伤害的时候怕的要死,但是绝望的时候反而会冷静下来。
高伯年此刻就是如此。
ps:高伯年很想问一句:“喂,我都这么惨了,还不投几张推荐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