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睡。」
「那就好,真的不能睡喔?」
两侧的景色流泄而过。
「你跟七海在聊些什么?」
真白仍旧闭着眼睛问道。
「你们在浴室的前面好像在讲什么。」
「嗯?喔,那个啊……文化祭啦、执行委员啦,这一类的话题。」
「只有这样?」
「是啊,怎么了吗?」
「那就好。」
「不,我可一点都不好。」
「因为空太跟七海感情很好。」
「我觉得并没有特别好啊。」
「不用辩解了。」
「我没有在辩解!那么,换我问你,为什么你突然要早上洗澡?」
这是真白自从四月来到樱花庄以来,第一次在早上洗澡。
「因为头发沾上了颜料的味道。」
「你还真是喜欢一大早就画画啊。」
「我以前就想尝试壁画了。」
咦?刚刚真白说了什么?
壁画。她确实是这么说的。
「等一下!」
因为红灯亮了,空太紧急剎车。真白则基于惯性法则,整个体重压了上来。
「鼻子被压烂了。」
「那种事一点都不重要!壁画是指我房间那个吗?」
「是啊。」
「原来你也是共犯!」
「因为空太也没说什么。」
「睡着了当然不会说话吧!」
「一般都会醒来。」
「你没有资格说一般这种字眼!」
如果是平常一定会醒来。不过,昨晚刚经历了企划甄试这个生平第一次的体验,似乎是累积了远比自觉到的还要多的疲累。如果准备期间也包含在内,空太几乎一整个礼拜都持续在紧绷的状态,那条紧绷的线一旦断了,会睡死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猫背艾因画得很好。」
「那个豪猪是你干的好事啊?」
「他很强。」
「请问他是怎么个强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