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妹妹,也不看看我是何等风采,丝毫不输于那月笙姑娘,只不过娘之前比较看好她罢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在她之前的锦红阁花魁,身段怎会比那个故作清高的贱人要差。”
尹含烟无意间扫过那洒扫的少女,只见这位少女,明眸皓齿,仙姿玉容,媚骨天成,身材高挑,更是完美得不可挑剔,尽显娇气可人之态,那清冷的容颜看起来一点也不清冷,反而温柔可亲。
再仔细瞧瞧,这位少女的玉足修长,若是寻常富家公子见了都欲罢不能,哪怕她们这些惯会勾人伎俩的风尘女子,也怕是比不得这一双无缺的玉足,更何况那白皙的双手,或许做了不少粗活的缘故变得粗大,却也瑕不掩瑜,让少女那弱柳扶风的蒲柳之态显得更为健壮,像是个好生养的样子。
哪怕少女身着灰黑素衣,也难有美人与她相较,若是硬比,怕是只有那深宫之中的皇后娘娘李君柔,还有那誉为炎武国第一美人的君昭明,或是那聆音派的圣女水音儿寥寥几人可以压上她一头。
若是换上贵气的衣裳,除了那君昭明外,已是没人能在容貌胜上她一筹了。
众人都知道这少女是谁,不就是那顾芳泽么,见得她这容颜,尹含烟更是嫉妒无比,发起火气来
“看什么看,我们姐妹们谈话,是你这等贱婢可以偷听的吗?还不干你的活去,不然别怪我们几位姐妹不给你饭吃。”
顾芳泽低着头,话也不敢说一声,只能默默忍着这等屈辱,眼神中带着不甘,还有不可察的怒意,布鞋上的十根脚趾头扭弯了起来,发出细微的声响,表情更是变得极度扭曲,可看到尹含烟的目光,迅速把那扭曲的面容收了回去,默默地顺从着,再次低着头,不敢言语,扫着那又被尹含烟故意弄脏的地板。
“你瞧瞧这野孩子,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连自己母亲和父亲的名字都不记得,贱婢就是贱婢,学识这般低下,又没有才艺,别说是含烟姐姐您这个花魁了,就连我们这些专门供富家公子寻欢的歌妓都不如。”
“我看啊,这臭丫头生来就是侍奉别人的命,还是侍奉我们这等低贱之人,寻常人家的丫鬟都要比她高贵些呢。含烟姐姐,您说是不是啊。”
尹含烟听了身旁几个舞女的话,得意更甚,继续嘲讽道
“真以为自己生了副美人相,得了个美人骨,就真的是千金小姐了,不就一个侍奉舞女的贱婢罢了,还想穿鲜艳衣裳,这套灰黑色的烂衣服倒是跟你的身份挺般配。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还想学宫里的娘娘当主子,还想学那些富家千金那般打扮,我看你是被自己这副狐媚相给迷了眼。等会洒扫完了你还得给我锦红阁的几位姐妹梳妆打扮好,莫要耽搁了时辰,惹那些过来寻欢的官老爷不痛快,若是那些富家公子还有那些大官老爷们对我们姐妹几个心生不满,可就有得你受了。”
尹含烟还不忘用手指点了一下顾芳泽的脑袋,就像那些富家千金教训一个丫鬟一样。
而锦红阁的正厅,一家大红的圆桌之上,无数人围观着李家公子的画作,称道不已,秦恒看着李家公子所画出来的顾芳泽画像,一时间更是痴了。
哪怕他再怎么嚣张跋扈,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叫顾芳泽的美人,可都长到她心眼里儿了,就算他在这黑阳城横行霸道了那么多年,除了那月笙姑娘,还有街头偶遇的皇后娘娘,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她更加漂亮,甚至之前那个回绝了他好意,看不起他平日里为人的王御史之女王曦语,在这顾芳泽面前,都恐怕要沦为庸脂俗粉,不由得心动不已,笑着对那李家公子问道:
“李兄,你可知这娇俏美人在何处,得此天仙,夫复何求了,若是她愿意服侍本公子,就算是她想要那天上的星星,月宫的桂树,还是独居的广寒仙子,我都要给她摘下来,带过来。不不不,怕是那月宫的广寒仙子在其容貌品相上面,都恐怕要给那芳泽姑娘当侍妾啊,如今养在这锦红阁,可真是够明珠蒙尘的了。”
可秦恒正准备逐一在各个房间里寻找顾芳泽的踪迹,就被匆匆赶来的尹含烟拦了下来。
“哎呦,是秦公子啊,您可是我们这儿的贵客啊,不知秦爷今日可愿到奴家的房中寒暄一会儿,那日你可是说着爱我,却转头跑到月笙妹妹那儿去,可让妾身伤心了好久。”
看到来人是尹含烟,秦恒更是搂住了她的腰,亲吻了一下,关切道
“原来是我的烟儿啊,烟儿啊,那是你笨,要是你过来,刚好可以劝一下月笙姑娘,说不定本公子可以双美同游了,更加快活了,可是这个贱人居然不识抬举,竟然还给我摆架子,哪儿有您这么主动,来来来,本公子还要寻那李家公子画给我看的美人儿,不知道烟儿你可还认识,若是可以,我今晚就跟你的这位姐妹来个双龙出海,如何?”
秦恒抱着尹含烟的娇躯,很是高兴,心中不断地幻想着某些不雅的行为,但还好没有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