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司分别是:帅、漕、宪、仓。
帅司是经略安抚司,掌军事和民事,权力最大,长官为经略安抚使。
漕司为转运司,掌钱粮征运和转运。
宪司是提点刑狱司,掌司法、监察。
仓司是提举常平司,管粮仓和盐铁专卖。
河东路是边境路,军政权力最大,王禀又是枢密使童贯爱将,所以他的影响力,反而超过后三司长官!
赵玉城动容道:“齐巡检背后的人,莫非就是他?”
贺伯勇道:“不,齐志背后之人,是河东路转运使,耿南仲!”提到耿南仲时,面露愤慨之色。
赵玉城察言观色,道:“将军,耿南仲是否与小折将军有仇?”
贺伯勇深深看了赵玉城一眼:“赵兄弟,有些话能够不提,还是不提为好。”
赵玉城站起身,拱手道:“在下一介白身,本不愿牵扯到河东高层之间的争斗。将军既不便透漏,在下也不敢再调查,告辞!”
贺伯勇急忙起身拦住他:“别急啊!”迟疑了一下,说道:“赵兄弟,这事真与耿南仲有关系吗?”
赵玉城道:“在下目前也只是怀疑。”
贺伯勇沉默良久,拉着赵玉城坐下。
“赵兄弟,我也不瞒你了,小折将军确实得罪过耿南仲!”
赵玉城目光一亮:“能详细说一下吗?”
贺伯勇摇头道:“具体情况不便透漏,我只能告诉你,是因为‘花石纲’的缘故!”
赵玉城吃了一惊:“花石纲不是只对江南地区征收吗?”
贺伯勇冷笑道:“原本是这样,然而自耿南仲当上河东路转运使后,在河东路大肆搜刮奇珍异宝,一年前,向朝廷进献了一批‘花石纲’!”
赵玉城心中一动,暗道:“又是一年前!齐志当上巡检是一年前,金大庆当上汾河帮帮主,也是一年前,这中间定有某种关联!”
贺伯勇道:“花石纲原本是为官家搜罗奇花异石,然而时至今日,已变成贿赂朝中权相的名目了!”
“怎讲?”
贺伯勇道:“以前的花石纲,确是为搜寻花石!现在不同了,各地趋炎附势的官员,都会想方设法,搜集金银珠宝,以花石纲名义,送入国朝两府!”
“所以这些宝物,大多落入两府宰相手中?”
“那是自然。当初花石纲用船运送,十船一纲,才得名花石纲!如今地方官员们为了行贿,竟依托花石纲之名,真是可笑至极!”
赵玉城思索片刻,问道:“如此说来,耿南仲献的花石纲,队伍并不庞大了?”
贺伯勇哼道:“全都是金银珠宝,又不像江南运送太湖巨石,能大到哪里去?估摸一辆马车就能装下!”
赵玉城连连点头,目光不住闪动。
贺伯勇提醒道:“赵兄弟,你查的时候务必小心,如果牵扯到耿南仲,就立刻来告诉我,莫要擅自行动!”
赵玉城道:“在下知道分寸。”
贺伯勇笑道:“那就好,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只有一件。”
“你说!”
赵玉城道:“您能不能派些人,暗中盯着汾河帮的人?”
贺伯勇摆手道:“小事一桩,如果他们有任何异动,我会派人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