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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台中是个大城市。
&esp;&esp;比起台北而言,这里大概就像蜡笔小新里的春日部一样和平。
&esp;&esp;我拿出了破碎地被黏起来的稿子,对着它发呆的我,就像是在演讲比赛里准备要上台的小学生一样,在心中反覆默念等一会儿要朗诵的台词。
&esp;&esp;在刚才的一阵辣麻之后,皮包里那个本来要用来守财的保险套,也终于在刚才那一次战役中尽了它的职责。
&esp;&esp;只不过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一次是在没有冷气的小卧房,同时也是老子的房间。
&esp;&esp;她的举止很优雅,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只要对象有钱,就可以和任何人搞上一夜情的妓女。
&esp;&esp;「原来你还留着它。」不知道她是指被钉在手稿上的,那张写有电话号码的便条,还是那份被退件的小说稿。
&esp;&esp;我到现在仍裸着身,毫不羞愧地看着她轻轻用溼润的手指,拿起整份稿子。
&esp;&esp;「我很喜欢,可以……」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给我吗?」
&esp;&esp;『随便,反正也不会有出版社想要录取它。』
&esp;&esp;因为在电脑中存有电子档,所以即使把纸本给她也无伤大雅。
&esp;&esp;但刚才我说的那句话,其实是气话。
&esp;&esp;『为什么要把它黏起来?我指的是纸本稿。』我怕她会误解我的意思,而特别註明我针对的是稿子而不是便条。
&esp;&esp;「因为我很喜欢《海殴社》,所以我不希望它被丢掉。」
&esp;&esp;她果然很与眾不同,但与其说是与眾不同,不如说……她跟我认知中的妓女这个职业不太一样。
&esp;&esp;她看着稿纸时很入迷,表情和她在做爱时不知是真还是假的陶醉感不太一样。
&esp;&esp;在看着她将稿纸对折两次之后,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白色包包里时,有股莫名的被认同感就从心底油然而生。
&esp;&esp;随后又是一双既白皙又纤细的手臂,随着下半身攀附在我身上时绕到我的后颈,登时一对蜜唇就顺势朝我侵袭了过来。我们在舌尖打得不可开交之际,她碗公大的胸部也随着地心引力,轻贴在我的胸膛上。
&esp;&esp;她熟练的动作里,就连一点想要停止的跡象也没有,直到她的舌头从我口中离去时,她就好像在哄小孩一样,一手抚摸起我的左脸颊。
&esp;&esp;不知怎么搞的,她不太一样。
&esp;&esp;和其他的女孩,感觉不一样。
&esp;&esp;总共歷经了两个多小时后,我就像上次一样放了两千块在床头上。
&esp;&esp;由于我家连电视也没有,皮夹扣掉了两千之后就不超过三百元,于是在浴室里的我一头栽进浴缸里,根本就不担心她会不会偷偷干走些什么玩意儿。
&esp;&esp;虽然她看起来很奇怪,但职业上还是妓女,不仅要小心,也要懂得如何做切割。
&esp;&esp;人生在世,有许多地方是没得讲道理的,但对会嫖妓的人而言,这些道理我想还是说给鬼听吧。
&esp;&esp;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堕落了呢?这个问题,直到了我泡完澡、擦乾了身体之后走出浴室都还得不到解答。
&esp;&esp;嫖妓这种行为,大概就像是小男生因为好奇而打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手枪,之后食髓知味,接二连三地开始猛尻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