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乔:“?”
谢凌云:“我陪他喝。”
晚会结束之时,已经九点,戚乔换下礼裙,又卸了妆,与谢凌云到江淮的住处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戚乔提前打过招呼,江淮看到谢凌云也没什么意见。
何况谢凌云手中还提着一瓶波尔多最具盛名的酒庄酿造的红葡萄酒。
江淮亲自下厨,煎了牛排,还有一份最近新研究出来的杏仁豆腐。
专门给戚乔的。
戚乔熟门熟路地去拿了酒杯和醒酒器。
江淮把专门给她准备的低糖低卡零酒精的饮品递给了谢凌云。
戚乔预估了一番这两人今晚的阵仗,说:“我先去厨房将醒酒汤煮上。”
她走后,谢凌云等醒酒完成,亲自倒了两杯,递给江淮一只高脚杯。
江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戚乔说你今天陪我喝?”
谢凌云没有说话,端起自己的酒杯,压低杯口,与他相碰。
随后端起,抿了一小口。
江淮笑了声:“你这是敬我?”
谢凌云瞥了他一眼:“你喝不喝?”
江淮道:“哪有人敬酒只抿一小口的?”
“这酒那么喝叫牛嚼牡丹。”谢凌云起身,从餐边柜上将一瓶打开过的伏特加取下来,“不然喝这个?”
江淮笑了:“你酒量怎么样?”
“还行。”谢凌云没有夸大。
江淮打开冰箱,取来两只冰镇过的洛杯。
谢凌云拧开酒塞,分别倒入半杯。
清脆的一声玻璃声响,随后各自饮尽。
厨房的戚乔询问蜂蜜在哪里,江淮扬声回答,而后轻笑着看了谢凌云一眼。
不用语言铺陈,他似乎便明白谢凌云方才的行为用意。
“冯巍会怎么判?”
“我哪儿知道,庭审还早。”
“你都不知道,谁还能打听得到消息。”
谢凌云侧腰靠在吧台,添了两块冰,才又倒入杯伏特加,呷了半口,音调被甘烈的酒液浸染得低哑了一分。他淡声道:“他这辈子没机会再出来了。”
江淮微微一笑,靠在椅子里,整个人都仿佛放松下来,抬起手中的洛杯,一口饮尽,目光微沉:“我总是在想,当时要是聪明点,没有被冯巍支开,或者更早一点发现不对劲,会不会……”
谢凌云长睫微垂,两人沉默了好几秒。
他才重新举起手中酒杯,隔空与江淮一碰:“谢了,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