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她那里吗?”
“她好像有些不对劲。”
“哦。”
英惠垂下视线,紧紧咬住了嘴唇。她的表情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我甚至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我无视那种预感,穿上鞋,拿起车钥匙。
我留下呆立的英惠,走到屋子外,锁上了门。
屋里随即传来一声布匹撕裂般的哭喊,听起来不像人的声音,但肯定是英惠发出来的。我皱紧眉头,像是要拒绝那声音一样摇了摇头,跑过公寓的楼道上了电梯。
大约半小时后,我来到绘理的住处。她站在阳台上说要跳下去。
“别干傻事。”
“不,我要死。你是不是觉得我怎样都无所谓啊?”
“不是的。”
“那你就不要再回去了,留在我这里。”
“别让我为难啊,我还没离婚。”
“你离不了婚就是因为你总回家。如果你不回去,你妻子也就会死心了。”
“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那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这样也没关系吗?”绘理将手撑上了阳台的栏杆。
我知道她根本不想死,如果她真的想死,在我赶到这里前,她早就跳下去了。
但我不能这么说,否则就会伤害她的自尊,她反而有可能跳下去。
我和嚷着要寻死的绘理对峙了大约两个小时,筋疲力尽。
“我能去洗手间吗?”
“什么啊,你一去我就跳下去。”
“饶了我吧,我憋不住了。”
我冲进洗手间小解。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英惠发来的邮件。我战战兢兢地打开,内容如下:
“我没事了。她怎么样了?回来的时候小心开车。要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再回来也行。”
我看着手机屏幕,感慨万千。之前的哭喊应该表明她已决心放弃一切。我丢下她去找情人,她却担心我因为情人的事太累会出事故。
我从洗手间出来后,绘理又开始喊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