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几眼,“咦,这不是我的字嘛?”
现在我跟仟儿都很崩溃,严廷艾接受良好。
“是你?”严廷艾震惊道,上前两步,“这位仁兄,确定是你的字?”
“这么好看的字除了本大爷还有谁?”
说着展开陶醉地欣赏起来,分明内容写得狗屁不通。
“曲颐殊!”突然他看见我,自信满满确凿无疑地喊出我的名字。
我只想以手掩面,假装没来过转身走掉。
“哈哈,我一看就是你。”他朝我走过来,“与传闻中分毫不差!”
想起还没行礼,“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我也回礼,呵呵呵笑回去,“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在下严廷艾,幸会,蒋公子。”严廷艾适时插话,救下尴尬的我,同他边走边聊道,“覃公子嘱我来接,已备好酒菜,先去吃饭,之后带你到我府中安排的住处。”
“在下真是感激不尽!”蒋昭大力拍他的肩,“既是老覃的兄弟,从今往后就是我的兄弟了。其实你不说,我也准备死乞白赖地赖着他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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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蒋昭那张嘴犹如放炮,输出个不停,似乎不知生疏为何物。他道:“这趟西域之行,最值得一提的是便是各地美食。契丹国的烤羊肉,金乌国的咖喱鸡饭,那可是中原难得一见的味道。还有飞饼!你们没见过吧,两手在空中甩来甩去,杂技一样……”
不知不觉被他的描述吸引了去,叁人都很认真地听他讲。严廷艾打断他,“咖喱我听过,什么样的?好不好吃?”
蒋昭认真思考后,“像窜稀,不好吃。”
呕……又犯一阵恶心。
到酒楼,吃饭的地方,掌柜的引我们入座,按之前订好的上菜。蒋昭就餐饮业大谈心得:“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一种吃法,食材杂会于一锅,共同烹煮,集天下之大成,再加上辣椒油炒的底料,那美味只应天上有……”
“你说的是火锅!”严廷艾抢着说道。
“对了。”他得意洋洋,“看来你们都吃过。”
“原来那底料是你给的!”仟儿福至心灵,猛然站起来,握住他的手,“请再送我们几包!”
不会吧,几包火锅底料就把你收买了?
仟儿激动到眼含泪花,“可以吗,蒋公子?”
蒋昭拉着她坐下,“好说,我回来了,你们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等我的火锅店开起来,你们就到店里来吃,打骨折!”
我握住他空着的那只手,“请一定兑现承诺好吗?”
一左一右,四只星星眼,只剩严廷艾在他对座干笑两声。
“火锅古人又叫古董羹,铜鼎,暖锅,历史可谓是源远流长,这里头学问大得很,每种食材下锅的先后顺序,涮煮时间都不一样,讲究相生相克,相辅相成,毛肚只要十个数,鸭肠则是七上八下……”
听他说,我们口水都快滴到地上。
他总结道,“开店以前,得把全城的美味试个遍,做个攻略,以后咱们不能这么吃,去店里就点最贵的特色菜。你们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爷请客。”
真能吹啊,仟儿跟严廷艾听得入迷,心驰神往,蒋食神在他们眼睛里就在发光。
蒋昭剔着牙,“覃隐这小子不来,就没这个福气,以后叫他自己开钱。爷摆驾回城都不来迎接,连个面都见不着,他忙什么呢?”
忙什么,没有人说得清,要说光出诊似乎也不全是。
他往前探身,一副八卦嘴脸:“他找媳妇了吗?”
仟儿脸霎时红透,别过去不说话。
蒋昭何等人精,一看这反应就不对,凑过去道:“你知道点什么?”
“我不知道。”仟儿扭扭捏捏。
“不会吧!”他震惊道,“你跟他,你们不会,难道说……”
仟儿慌张得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跟他没关系,不是,他是我的的婢女。”口不择言,脸像熟透的蕃茄,“我是他的婢女!公子还没有,没有交往的对象。”
“咦?”蒋昭又凑近我,掩耳盗铃地捂嘴说,“仟儿姑娘是不是对小翡玉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