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也想问问他关于黑袍人的下落的,只是心知他不会说罢了。
“你有话要与我说?”南宫风的声音拉回谢灵沁的思绪。
“对,二皇子,何以对阎王殿如此感兴趣?”
谢灵沁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
南宫风顿了下,兜帽下似乎知了下,方才道,“我不是对阎王殿感兴趣,只是卫我南齐安平。”
谢灵沁眉心微缩。
冬天的风有些冷,忽轻忽重,吹得对面南宫风的兜帽舞动,将他的轮廓映得清晰又模糊,有种隔雾看山的感觉。
“阎王殿实力有这般大,还足以能影响到南齐吗?”稍倾,谢灵沁道。
“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吧。”南宫风看着谢灵沁,“你很爱太子吗?”
“什么?”
“以前听到传言不太信,所以问一下?”
这个南齐二皇子还么八卦的么。
“当然。”
谢灵沁说这两个字时,身上燃烧着一股极具穿透力的自信。
“明白了。”南宫风忽而轻轻一笑,又看了看白玉,“二位,告辞了。”
目送着南宫风的背影离开许久,谢灵沁与白玉方才回神。
“我总觉得,这个南齐二皇子怪怪的。”白玉双手抱胸,一本正经的道。
谢灵沁极其赞同的点点头,“确实,不过,我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敌意。”
“莫不是,你这么招人欢喜,不止是许怡然喜欢,轩辕世子欢喜,这个南齐二皇子也……”
“不。”
谢灵沁抬手打断白玉的话,“你想歪了,这个南宫风对我没有一点爱意,我能感觉到。”
“那就奇了怪了,难不成,你人格魅力?”
白玉上下打量一下谢灵沁,表示,他打死都不信。
“行了,别废话了,说说安尚宁吧。”谢灵沁收回目光,压低声音。
白玉一下子就严肃起来,“安尚宁……”
“你知道的吧,她和椎达木走在一起,如今是椎达木的未婚妻,当也是改了名的,可是,她与安尚宁一般的容颜,势必还是会给她带来危险。”谢灵沁顿了顿又道,“看方才那个黑布水谈起她的样子,她在椎达木的身边也并不安生,所以,进了都城,我们能帮,就相帮吧。”
白玉闻言,眉毛下拉,“谢灵沁,你别忘了,你如今与她已经站在了对立面,她要杀太子,摧毁北荣,而你爱太子,要护着北荣。”
谢灵面色一暗,思忖半响,眯眼看着白玉,“你说得不错,可是,在她没有动手前,我们都不是敌人,就算她动手了,我们也不是敌人,只是我们各自的位置不一样罢了。”
“其实……”白玉摸了摸鼻子,“我倒是觉得,那个许怡然不错呀,你为什么……”
“我也觉得,你隔壁的李大花不错,你要不要娶她。”
“当然不。”白玉一脸坚定,一口拒绝。
谢灵沁横翻一个白眼,“己所不欲忽施于人啊亲。”
“可是你与太子在一起,从根本上说,皇上就是反对的,处处危机,时时小心,我对太子没什么意见,如此龙彰凤姿的人,也方才可与你匹配,可是,我却希望你幸福的,谢灵沁,我可当你是朋友,是兄弟的。”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别操心我了,你好好护着天下一味吧。”谢灵沁飞快转移话题,“如今有所有人的眼里,言射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天下一味背后的人是我,所以,不会连累到你,你要好好经营天下一味,然后……”谢灵沁一笑,“按时分我银子就行。”
白玉听到谢灵沁前一句,还挺感动颇有些动容,结果听到后面一句,呵呵了。
“掉钱眼里了。”
“嗯,明日一早记得叫黑布水他们付银子啊,我们花楼可不做赔本生意。”
“万一他们要闹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