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安平侯府的嫡小姐过十岁生辰。”宇文曜的声音娓娓传出。
“太子殿下,这事都过去好几年了,没曾想到逸世子还如此怕。”一旁听风疑惑。
宇文曜看他一眼,“不是怕……”
“不是怕是什么?”
“是愧疚。”太子说了三个字,眼色微凛,却并无不快之。
夜色醉下。
“那太子,福悦赌坊的庄主明日下葬,属下等可否要做些什么?”
“不必。”太子摆手,“明日,我亲自去。”
……
聂家的福悦赌坊,是北荣都城最大的赌坊,也是老赌坊,自前朝便一直存在,盘根错节,钱权相交。这也正是那日,谢灵沁为何会去那赌坊一探的真正原因。
如今,赌坊的当家人死了,那她的女儿,也就那日所见,人称十里香风媚风情的聂醉儿,自然就会是整个福悦赌坊的主心骨。
一个女子将要撑起一片天。
不谈她的私生活如何,鬼使神差的,谢灵沁路过看到福悦赌坊那一片素稿之色时,还是想着进去看看。
灵堂两边站满了人,聂醉儿正蹲在地上烧纸钱。
与那日的风情露骨不同,聂醉儿今日一袭素色白衣,头发只是随意的束在后面,退去一切浓妆,面色微白,眼睛红肿。
看上去,就是一普通女子。
只是,眉宇间锋厉凌冽,眼底杀机随时能起。
谢灵沁跟着祭奠的人甫一进去,便明察觉气氛不对。
秋风轻浮进厅堂,无端的让人有些冷。
“唰”的一声,刀剑齐鸣,灵堂里所有人执剑露杀气,皆看着聂醉儿。
谢灵沁当即悄无声息往后面一避。
“怎么?”而聂醉儿丢下几张纸钱后,这才慢吞吞的起身,扫了眼整个灵堂,面上还着一抹媚骨的笑意,“我爹还没下葬呢,你们,就忍不住了。”
“侄女儿,你一个女儿家,终归是要嫁人的,这赌坊之事,内里复杂,岂是你一女子能掌控的,不如交出来让叔叔们帮你打理。”当先一名面相凶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出来,其身旁,还有一位矮胖的中年男子,而很明显,在他二人身后,一众人唯他们马首示瞻。
高下立分。
聂醉儿只有身后几名护卫,处于绝对的劣势。
谢灵沁暗暗看向聂醉儿。
聂醉儿将头上的白布取下,放在一旁,看着那中年男人,冷笑,“二叔……”顿了顿,又看向其身旁的另一名中年男子,“三叔,恃强凌弱,你们不觉得很无耻?”谴责的语调,不过,配着聂醉那天生自带的媚音说出来,少了厉气,却多了讽刺。
“侄女儿,福悦赌坊传承下来多少年了,你父亲当年靠着双手才拼搏至今,你说,若是毁于你手,可如何对得你死去的父亲,叔叔们也是为你着想。”
那被叫做二叔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看着真心实意,实际满脸算计。
“为我着想,所以,我父亲尸骨未寒,尚未下葬,你们就揣着刀来欺负我。”聂醉儿话声落,猛的一抬手,只听“砰”的一声,罡风一动,面前的地板砸了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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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儿和太子能否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儿,就全靠你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