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
卢新中艰难地挂住笑,只说回去立马将该办的办了,等木头到了请小公子务必快些将推车做出来。
人一走。
家里清净下来。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
文德厚带着俩儿子回来,张氏同他说了此事。
“先前我不是说过,将推车做法告诉他们吗?这乃是有利于黎山开荒的东西,我们怎能因一己私利就横加阻扰?”
此时正值刚用过饭,大家还都在饭桌上。
文德厚沉着脸说完话,本来和谐的气氛顿时有些沉重。
张氏就坐在他旁边,抿着唇不发一言。
先前两人确实商议过,最后各执一词,没得出个结果。
文澜瞧瞧她娘,正准备开口怼爹。
岂料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抢了先。
“爹,儿子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文洵坐姿端正,很谦恭的发问。
“你说。”
文德厚对长子向来很有信心。
“儿子以为,不论在朝在野,都有赏罚分明这一项,如爹做官时,若办成了什么利国利民之事,朝廷自然该升任官职,非是贪图官位,而是在更高的位置,可以为百姓做更多的事。而今我们开山采石,又能做什么呢?”
文德厚陷入思索。
文洵又道:“我与爹转成文职,便有机会接触黎山政事,将虞都一些可用的东西教给他们,岂不比每日砸石头更有利?”
文澜挑了挑眉。
没想到啊。
大哥有点东西!
能把这事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爹不是被流放了一次,就不想为朝廷效力了吧。”她又拱了把火。
“胡言乱语!”文德厚不悦的呵斥了一句,转而对文洵温和道:“你想的深远,是爹先前思虑不周。”
此事议定。
不管怎么说,文德厚这关算过了。
张氏脸色稍稍缓和。
“卢新中同你们说的不是假话,黎山县前段日子确实接纳了一大批南边来的流民,短短几日就都安顿了下来,只怕耗资甚巨,这里的县令是个好官。”
文德厚说完,话风一转。
“明日将图纸交给人家,莫再要银子,这种时候,我们不能给县衙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