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忍不住道:“要不还是我试试?”
她接替了文德厚的位置,故意失误了几次,而后顺畅又迅速的拉动锯子。
几下之后锯条就没入木材,有白色的木屑从缝隙中带出来。
“连咱们女儿都比不上。”张氏嫌弃的看了文德厚一眼。
木材切割的事情交给文澜,文遇很放心。
又接着画其他零件。
他画的很快,文棋一直在旁边帮忙递各种东西,偶尔会怯生生问两句话。
其他人帮不上忙,被张氏叫回去接着整理屋子。
过了一会儿。
文洵回来。
“爹娘,孩儿已经同县衙说明了情况,卢新中告诉我们每日日出之后一个时辰内赶到做工的地方就行,晚上只要做完了当天的活计就可以回家。”
“哦,对了,这是咱们做工发的钱。”文洵从怀中掏出一串铜板来,“他们的规矩是,每到休沐日发一次银钱,都由孙长久管着,以后咱们拿钱也是休沐日的时候去找他。”
张氏接过,放在掌心,另一手快速的拨了两下。
一个都不少。
“孙长久?就是管着大院的小吏?”
“就是他。”
文洵刚说了几句正事,鼻涕又有流出来的架势。
只是他的帕子已经湿透,张氏忙将自己的递过去。
这一幕正好叫出来倒脏水的卫雅看个正着。
文洵慌忙擦掉鼻涕,俊脸一红。
“要不找个郎中瞧瞧吧。”
卫雅一点没嫌弃,只是泼了盆中脏水,又顺手拿走了他手里湿哒哒的帕子扔进盆里。
“不用找。”张氏道。
“娘?”卫雅不解。
“没事,过两日就好了。”文洵安抚她,“我身体很好的。”
家里的境况他清楚。
刚赁了院子,还有不少东西要置办,只是一个风寒而已,实在没必要找郎中破费。
“过什么两日?”张氏白了他一眼,又探头看了眼在院中忙活的文澜,小声道:“你二妹给你买了药了。”
文德厚眉头一蹙,“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