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上有柔软的布料划过的感觉,然后头也被拍了拍。
“闭紧!”
文澜抬到一半的眼皮放回去。
头发拆开,张氏掰过她的头,对着风抖了抖。
“睁开吧。”
她顺便拆掉文澜嘴上的腰带,迎风抖了抖,而后展开,灵巧的在她头上一缠。
缠完之后,文澜只露了两个眼睛。
“娘,你好厉害!”
模糊的声音从腰带后边传出来。
“行了去吧,小心看着点脚下,别摔了。”
文澜再次进去一顿抡。
扫完一间去下一间。
在她之后,文琴将门窗通通打开,等里头的烟尘散干净,开始扫地。
张氏王氏各拿了一块抹布擦拭屋中各处。
卫雅只负责从井中提水、换脏水。
木桶还是原来留下来的,脏的不行,提上来的水也就勉强能用于打扫屋子。
第一间屋子清的差不多。
文德厚带着三个孩子回来。
将手里东西都堆在了这。
文洵放下包袱,第一时间掏出帕子抹干净流出来的鼻涕,又小心地往卫雅那边看了眼。
文遇则是连人带包袱都砸在了上面,两条小胳膊摊开,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许是觉得冷了,又将胳膊缩到身下。
火炕是石板搭的,现在冰屁股,文德厚堪堪坐了一个边。
“阿棋,过来。”
文棋两手冻得通红,正在小心地呵气,闻言瑟缩了一下,垂头走到他跟前。
“你刚刚和你大哥拿的东西一样多,走过来累吗?”
文棋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说实话。”文德厚看着他。
点头。
“累就不用拿那么多。”文德厚教导道:“你不过总角之年,气力微薄,拿的少理所应当,这没什么好丢人的,更不必为了某些没有意义的事在我们面前表现,一切从心所欲,懂吗?”
文棋谨慎的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