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南沉思了片刻说:“喜欢。看来,偶尔回归纯真,会找到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林妙提议:“我们一共有两个小时,散步一小时,要是觉得累了,就回车子里去,一起听听音乐,好不好?“
“好,没有人约会比我们更纯洁了。”
听得出,他虽然暂时被“林妈的一番话”糊弄住了,但心里还是不满意这种白开水一样的约会方式。
眼看就到9点了,他无奈地送她回家。下车的时候,他摇下车窗向她招手,林妙以为夏以南要跟他说什么话,很乖地凑了过去,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这也在她容许的范围内,就像他说的,两个加起来五十多岁的人了,要是过于清白,怕只怕会应了那句话,“水至清则无鱼”,她可是希望最后捞到鱼的。
哼着歌上楼,鲁西西不在客厅,不在书房,而是趴在床上,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林妙开玩笑问:“怎么啦?你的春药被别人吃了?”
“差不多,反正我吃不到了。”
“为什么?”
“他一直没接到报到的通知,而同时参加公务员考试的早就上班了。”
“这个,各个单位不同吧,他既然是正规考上的,当时也拿到了调令函,应该是没问题的。”
“按理应该是这样,可是中国的事情,有多少是按理的呢?正因为他是正规考上,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才更危险。有的单位公开考试根本就是个过场,你哪怕考到了前几名,最后也很可能以这样那样的理由不要你,然后换上他们的人。”
林妙趟到枕上,摸着鲁西西的头发说:“别这么悲观,更别变愤青,愤世嫉俗是可怕的习惯,因为这样容易把所有的挫折和失败都归罪于社会,逃避自己该付的责任。梁守一现在只是暂时没去报到而已,也许,明天就通知他正式上班了。到时候,你又会嫌他太忙,没时间陪你卿卿我我了。冒昧问一句,你们俩,现在关系到哪一步了?”
“在这种心情下,你说能到哪一步?”
“你们从认识到现在,也快两个月了,如果关系依然在原地踏步,那说明……”说明什么林妙没再分析下去,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免得有人心里不舒服。
可是事实是无法抹杀的,一个男人若真喜欢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又主动邀请他去自己的寝室,还自告奋勇地要给他辅导英语,他没有任何理由还在原地踏步。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梁守一顺利地去政府部门上班,从此踏上他的仕途,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鲁西西这朵快要开到荼蘼的小花,还有机会得到他的眷顾吗?
对深陷爱情而又无计可施的女人来说,男人失意的时候才是你的大好良机。
林妙越想越替鲁西西庆幸,也许,这回她的缘分真的到了,她们都有希望彻底终结自己的剩女生涯。她用带点激动的口吻说:“就算这次出现了最坏的结果,比如,我是说比如,梁守一最后竟然莫名其妙地被刷掉了,变成了无业人员。这在他自然是巨大的挫折,是人生的一道坎,但在你,却可能是件好事,是个难得的机会。但有个前提,你必须是真的爱他,爱他本人,而不是其他附加的东西。”“我当然是爱他本人。”鲁西西对这点毫不迟疑。
林妙抚掌笑道:“那恭喜你,你的机会来了。如果梁守一这回真的被刷掉的话,他注定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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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那在低谷里等着你的美人(二)】………
听到林妙的话,鲁西西坐了起来,眉头依然紧锁着,嘴里喃喃地说:“可是这样他有多痛苦啊,我怕我付出一切也安慰不了他的痛苦。一个男人要在社会上立足,首先要有份像样的工作,要先养得活自己,这样才有心情去恋爱。若连基本的生存都不能保证,其他的什么也谈不上了。”
林妙对此不以为然,因为在她看来,本能的力量是最可怕的,即使在最恶劣的环境里,也只能勉强压抑,不可能真的抹杀掉。而压抑,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是积聚,是喷发的前兆。
她试图给鲁西西分析:“你的春药哥哥还不到30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即使没有好工作,一个有硕士文凭的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