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道我无法丢下西观。
我没在魔界碰到本该在那里的亚伦,和我预料中的一样,在我离开后他肯定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亚伦曾经带我去过墨菲瑟,我想从墨菲瑟入手,找到一些关于西观的踪迹。可幻境的出入口是靠咒语召唤的,除了帝多和泉、亚伦,谁都进不去。
我垂头丧气地走进了那个和我在天界一模一样的宫殿门,我在曾经穆斯最爱坐的位置下面找到了一个机关,我往里面走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却在角落里找到了一粒小小的铜质纽扣。
我觉得这粒纽扣很眼熟,想了想,似乎在泉的身上见到过,我闻了闻,是熟悉的花香。
我把纽扣给扔了。那粒纽扣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响,我心里一跳,募地回首,却看到那粒纽扣被摔成了两半,并且变成了黑色。
我很诧异,因为铜质纽扣除非经历了人类不敢想象的被遗弃的日子,被双手触及之后,才会变成黑色的两半。
这说明泉在很久以前就到了魔界,她的生命比我想象得还要长。
我没能找到西观。于是,三天后,我回到了圣学院。
圣学院除了建筑物、植物等固定资产外其它都已面目全非,那些变成了怪物的学生把能吃的都吃了。不过奇怪的是,我本来想找个嘴巴探下情况,可结果我在学院上空转了个小圈,什么活动的物体都没发现,却发现原本埋着游的坑却被什么人挖开了。
难道是泉?
我研究了下那个坑,令人费解的是,撇开上面盖着虚掩耳目的枯枝,下面竟然整齐地码着很多书籍。鉴于我对有色书籍嗅觉的灵敏,我一眼就能把它们像老朋友一样看出来。我掂了掂其中几本,显然这是最新的几期。
这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从这些书的数量和主人精心爱护的程度来看,实在难以推算出这个人作案的动机:我不认为谁会刻意把一具尸体换成一大堆花书是为了掩人耳目。
我陷入了沉思,可不久我就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正背对着我似乎在偷窥前方的什么东西。为了不打扰他,我礼貌地选择不发出任何声音地走到他的附近,和他一起拨开草枝往外看。前方什么也没有,于是我不免好奇:“你在看什么?”
“我看到穆斯夜和泉朝那边飞走了。”他礼貌地回答了我的话,“她刚才在这边找什么东西,找了半天没找到。不过这几天她看上去非常伤心,她刚和穆斯夜争执了几句。”
“是因为游吗?”
“好像是。”
“哦。”我又问,“圣学院的人都跑哪里去?”
“一部分被遣散到其他地方去了,一部分被他关在公寓里的地下室。”
“把他们锁地下室干嘛?”
“这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不是他肚子里的翔!”他郑重其事地说完后才反应过来他身边多了一个人,“你哪位?”
“看来他们走了没多久。”我正把目光停留在前方一棵树上,末梢的树枝摇晃得有点不正常,看来一分钟前肯定有谁在上面停留过。
“你是谁?”他继续问。
我也转过脸来看他,等看清他脸之后,我的震惊绝不比他少:“怎么是你?”
“你认识我?”
“这不是废话么!”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我可以亲眼看着你死的!别告诉你又复活了!”
“放开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他用劲反抗着,但这种反抗对我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你还敢说你不认识我?!”我紧紧揪住他的衣服,“我是陆易丝!”
他怔住了。
“别告诉我你连陆易丝是谁都不知道!”
“开玩笑,陆易丝会长你这德性?!”他晃了晃脑袋,反应过后就来掰我的手指。
他把切奥斯当年的得意之作解释为这德行!
我情不自禁地拎起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