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四姑。”陆馨怡感激地看着龚瑾儿谢道。
“不必对我客气,这种背主的丫头实在可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侯府。”龚瑾儿说得很认真,她虽然在帮助陆馨怡善后,但并不表示她赞同陆馨怡的算计。她认为任何事情都应该通过正当手段解决,而不是采用这种阴谋诡计。
陆馨怡自然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
当然这知道了你是为了侯府,还是知道了我以后不再用阴谋手段,那就由龚瑾儿自己去体会吧。
陆馨怡是觉得,我可以不主动伤害他人,但如果有人要害我,我会毫不犹豫地反击。至于手段嘛,只要有效,不必顾忌。
“好了,回府吧。”龚瑾儿道,经此一事后,她已经没了继续逛花灯的兴致。
“那先陪我去天下第一楼,我取了给三表婶定的菜。”陆馨怡道。
龚瑾儿闻言,猛然想起这事,笑道:“走吧,我也要带点心回去给二表嫂。”
——
回到侯府,陆馨怡让晓桐把食盒送去给连氏。与龚瑾儿道别,就自行回了秋水院。
今晚出门这一趟,真是精彩连连,若不是她事先派人盯着侯府各处,早发现了蛛丝马迹,事先做了万全的准备,今儿想全身而退,还真要大费些周折。
她只是有些想不通,那手帕何时被人塞到她的衣袖之中的,她竟全然不知。
那毛贼偷玉佩与这事到底有没有关联?那贼分明武功高强,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割断绳索拿走玉佩,为何要笨拙地大力抢夺,引人注意?难道是想调虎离山,若是如此,那这丝帕估计就是那时候被人塞到她袖中的,可是若是只为了塞帕子,何苦闹这么大动静,那贼人直接塞了走人就是。
陆馨怡坐在书房桌案前,苦思冥想,她实在想不通。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放下烦恼,她拿起笔,开始快速递用简笔画记录下今晚的美景。这是她的习惯,她每日都会将所见美景记录在纸上,用简单的线条和图案捕捉周围的美好,还有就是捕捉她瞬间的灵感。
在她的笔记本上,每一页都装满了她的观察和创意。有时是一朵盛开的花朵,有时是一片树叶在微风中摇曳,有时是一座古老建筑的轮廓。她会在记录中加入自己的情感和感受,让每一幅简笔画都变得生动起来。
这种习惯已经养成多年,每当她遇到设计上的瓶颈时,翻开笔记本大多时候都能找到的启发。这些简笔画不仅仅是记录,更是她对世界的独特理解和表达。她一直相信,任何美景和灵感瞬间都值得被记录,因为这些素描和笔记将成为她未来设计的灵感之源。
过了不知多久,晓桐推门进了书房,轻声道:“小姐,食盒已经送到三房了。”
“嗯,好。”陆馨怡放下手中的笔,笑着道:“晓桐,今儿多亏了你了。换掉的那帕子呢?”
被夸的晓桐,有些羞涩地笑了,从袖中拿出一个帕子递给陆馨怡。
陆馨怡展开一看,帕子上写着一首诗:“月下相邀话桂香,馨怡轻步赴流光。怡然共赏牛郎织,夕约星桥共望长。愿倾此生情一片,怡悦心间梦常扬。赴汤蹈火亦不悔,情深似海月亮堂。”下边还有一行小字:“辰时,茶楼,不见不散。”
一看这字体,苍劲有力,定是男子所写,呵呵,有意思。嵌着着她名字的情诗,这要是当场念出来,她还真是有点说不清了,因为她正好就在茶楼楼下。这设计的倒是似乎天衣无缝,他们就是没想到最后这帕子会被晓桐给换掉了。
那么这个肖世子跟这事有什么关联?把她引到茶楼的可是他,他怎么会跟莺莺和蒋氏之流合作来针对她?一个手握几十万肖家军的少年英雄与这些后宅妇人联系到一起,她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劲呢?不能够啊!
“小姐,在莺莺读出那帕子上的诗后,我见到人群中有两人行迹可疑,想要靠过去时,那两人似感觉不对,溜了。”
“估计是莺莺嘴里的那两个男人吧?”陆馨怡笑道。
“应该就是这两人。”
“估计当时莺莺读出若是这帕子上的内容,那两个人就是后招,等着出来做实我私会!。”
“小姐,你说会不会这就是那日夫人与那周夫人商量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