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你等下。”吴先生叫住我,“我太太明天要来这里做客,你能不能陪她坐会儿?”
“……”我合适,我看向先生。
先生坐在藤椅上,脸色阴沉,“吴用,我这里不欢迎你太太。”
“……看来你是不想我和你一起玩垮韩氏了,那算了。半年前你不是要休假两个月吗,现在我要求休假两个月,不,是休假很久,我明天就和董事会递辞呈。”
吴先生的太太是个脾气很好的女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指名让我陪,不过,先生说没问题就陪吧。
就是,吴太太眼睛里总有泪在转。
这他妈就尴尬了啊!我陪的贵客总哭,这要是让先生知道责怪下来开除我,我吃谁去喝谁去?
于是,变着法的逗她笑。我扯过草地上的马兰草,对吴太太说,“不知道你们玩不玩这个,我小的时候会用这个编兔子。你坐下来,我编只送给你……你坐这里,那里全是土。”
好好的花园,因为先生发神经,把花树全挖走了。陈叔差点没哭,花树是二十七只哈士奇唯一不敢下嘴的植物。
现在全是坑,新栽的花刚浇的水。可乐们撒了欢似的跑进去,滚了一身泥,甩的到处都是。
坐在地上,我把马兰草绕在指尖,结扣,编兔子耳朵。
编完一只,我抬头,笑着递过去。吴太太接过去,捂着嘴痛哭着跑开了。
我看她背景愣愣出神,赵姨扶我起来时,我道,“我好像,把吴太太得罪到了。”
会不会被开除撵出去?
“没事,吴太太不会生你的气。”
似乎是这样,因为第二天吴太太又来了。她眼睛肿肿的,却有了笑脸。拉着我说天南海北的说,然后问我,“我带你出去逛逛?”
我看向别墅的大门,摇头。
“为什么?”吴太太问,“你不想出去?外面很好的。”
“不喜欢。”
其实是害怕。
万一回不来怎么办?她口中绚丽多姿的外面世界,在我眼中是未知的危险。
还好,吴太太并不强求。她还是时不时过来做客,我也时不时陪陪她。
我不可能总陪,毕竟我还要和可乐斗智斗勇。
入夏风雨多,可乐越来越喜欢往主别墅跑。每次想把它带回它应该去的地方都是件大工程!
是夜,狂风大作,可乐再一次挣脱我,奔进主别墅。
我顶着风在后面狂追,眼见着它顺着楼梯跑上二楼。长长的牵引绳拖在地上楼梯上,我爬在后面拣了几次都没抓住。
等我气喘吁吁的停下,可乐撞开一间房门,溜了进去。牵引绳留在门外,不动了。
那间房,禁区!
我深吸一口气,四肢着地无声的爬过去。一伸手,抓住绳子,往出拽,“可乐,快和我出去。”
我小声道。
可乐一回身,把房门撞的大开。窗外一个闪电劈下,幽兰的光穿过房间照到走廊。
轰隆隆两声雷后,大雨瓢泼而下,砸在玻璃上噼啪做响。
我跪直身子向房间里看,一片漆黑。
可乐嗓子里低呤一声,掉头就往里跑。我没有防备,被它拉的一下子栽到房间里。
“啪嗒”一声,房间一角亮起幽暗的光。
我心中一惊,坐起身来四下看。
想像中的水晶棺没有,这就是一间普通的卧室。墙上满是照片,有风景星空,还有先生和一个女人的合影,还有很多女人随手而用的日常用品。
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