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对余扬伸出手去,“展少,好久不见。不对,我是天天在电视上见到你。怎么,身边美人又变了?上次还是个青菜萝卜……”
“展总,没想到你也有游海的兴致。”秦五叔笑道,“早知道,约在一起了。”
余扬抬手拍拍梁少的肩,握住秦五叔的手,笑道,“是啊,早知道就约在一起了。何必我的游艇出故障,还要求助于三哥,这在美女面前是很丢面子的。敏儿,”余扬低头看向林敏儿,拍拍厉三哥道,“叫厉总太外道,叫三哥。二哥,是吧?”最后这句,是直视厉三哥的眼睛说的。
厉三哥握了余扬肩膀一下,一直浮于表面的笑终于到达眼底,“叫二哥就对了。”
余扬回拍厉三哥手一下,大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往里一走,视线在我和何丽身上扫过,回头对厉三哥道,“这……”
厉三哥坐回到原来的位置,指指身边的位子。道,“一些小事……玩几把?”
梁少刚要往下坐,秦五叔拉了他下,指指门外。梁少一顿,反应过来,道,“那三哥和展少慢慢玩,叙叙旧。我们出去吹会海风……”
说完,跟在秦五叔的身后出去了。门一关,屋里剩下了厉三哥,余扬,林敏儿,黑衣男人,荷官以及我和何丽。
没了别人,厉三哥和余扬脸上的表情都少了几分外道,虽没了刚才那样热络,却更加轻松自在。
两人举杯轻碰了下,厉三哥指着我们把话头捡了起来。“事不大,让阿恒和你说。”
阿恒就是厉三哥身后那黑衣大哥,他对余扬叫了声展少,把事情大致说了遍。
开始是我知道的版本,我把厉三哥车撞了,厉三哥又把我车撞了,然后扔个电话号码等着我去索赔。
可后面就变了。
变成……
从两天前开始,厉三哥一天能接到十几个骚扰电话,不是包小姐就是办证,还有倒卖军火卖壮阳药的。一问,全说是熟人介绍,效果肯定保证。
这,厉三哥的私人号码用了近十年,知道的人不多,也不认识这么low的人。
用头发丝一捉摸,应该是他撞了我们的车,我们心怀有恨,所以把他的私人号码给散播出去了。而且我们是酒吧老板。也算是形形色色的人都认识。
六月飞雪,我和何丽冤枉啊!我们是开酒吧没错,可我们酒吧纯洁干净到能当小学生课堂了!
听完黑衣人的叙述,余扬抬手扶额。轻叹两声,目光扫向我,“你干的?”
气氛有点诡异。
眼前这个男人是我避之不及一辈子都不想碰到的,虽然是在这种环境相遇,可我也没有打算和他说话或是有任何交流。
犹豫片刻,我摇头,看着厉三哥摇头,“没有,不是我们。你的电话号码……”
“扔了?”余扬问。
我恶狠狠瞪余扬一眼,对厉三哥实话实说,“是试新车时被风刮走了。”
“你怎么不说变成蝴蝶飞走了?”余扬继续落井下石。
何丽怒目相对,“你!”
我拦住何丽,对厉三哥诚恳的道,“真不是我们把你电话告诉了别人,不信。你可以去查。厉先生本事这么大,肯定能找到真相的。”
“那为什么不索赔?”厉三哥终于说话,看向我道,“买新车是被撞的车鉴定结果出来不能再开了是吗?那时,电话号码还没变成蝴蝶飞走吧。”
“……”
“不打电话索赔……这事传出去对二哥不好啊。”余扬在一边慢悠悠的道,“好像二哥恃强凌弱,欺负两个女人一样。”
“姓展的,”何丽马上火了,“你还有完没完了!”
余扬轻转目光看向何丽,眼眸结上一层寒冰,低喝,“我和厉三哥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空气马上凝结,荷官和阿恒都把头低下了。就连坐在余扬身边的林敏儿,都抿着红酒看向别处。
厉三哥手指无声的轻敲桌面,把视线收回,放在余扬身上,“无名之辈。和她们生什么气。来,好久不见,咱们玩几把练练手气,刚才我没少输。”一抬手,荷官换了新牌,打散,洗牌。
“不急。”余扬叨一根烟在口中,头也不抬的道,“二哥你先把事处理了吧,杵在那看着心烦。”
厉三哥再次抬头看我和何丽,显然,在想要怎么处理我们俩个。
须臾,笑了,“这样吧,”他对余扬道,“我知道你家老爷子不让你碰赌,所以你几翻推托。这样,咱们不动钱财。”厉三哥把手边的筹码推到一边。让阿恒上酒,“咱们拼酒。”
余扬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