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就像是在安抚一个随时和要吵闹耍脾气的孩子。
动到身上出一层薄汗,我把手抵在他胸膛上往远推,“那你不要来和我挤病床了,回去睡。”
他能睡的舒服,我也能睡的舒服。
右腿伤口痒,我探下手轻轻的挠。
余扬抓住我手,“痛?”
“痒。”热,身上出的薄汗渗进去,刺痒难耐。
余扬翻身半压在我身上,亲下来,“谢邀。”
你他妈个流氓!
余扬动作很轻柔,小心着不碰到我右腿的伤。冲撞时,却又带着和以往不一样的狠劲。
我摸他的脸,吐出的声音支离破碎,“你,怎么了?”
余扬以吻封唇,吸尽我口中空气,抵着我额头轻轻出声,“别问,听话。”
听话,听话,听话……
我软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时,他又开始听录音。
我从杨副总他们那里录来的录音。
头两天是几个录音全听,现在已经锁定了我最后一次录的那个。
播放器中,杨副总一遍又一遍的说:怀孕的女人真脆弱,随便碰一碰就碎了。后面,是郑总的笑。
听得多了,那笑要多阴森就多阴森。
余扬把手摸到我小腹上,滚烫的掌心盖上那一小块,轻揉。
我心中一揪,难受的无以复加。扳开他手,翻身背对他。
余扬转而抬手摸我胫侧,温热的指肚在长了小红痣的地方轻轻摩挲。
我痒的缩脖子,抓过他手张嘴轻轻咬住。
“嘶~”余扬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和可乐一样?”
“可乐也是这种时候咬你?”
“……”余扬默。
我坏心眼的大笑,“连可乐都不放过,你这个禽兽!”
余扬反应过来,手上用力揉我脖子,声音里终于有了笑意,“你思想……真污!”
疯闹到很晚,拥在一起入眠时,他叹息中带出一句话,“……你是个意外。”
这话,让我瞬间清醒,睡意全无。
天亮,余扬起床离开时,我道,“别来了,很挤。”
心中很挤,越来越挤。
余扬划开我额角的头发,轻声道,“好。”他吻下来时,那只玉扣划在我脸侧。冰凉。
接下来的几天,余扬果真没有再来。
住院第七天的下午,郝助理来了。跟我打了招呼后,和给我折眼上纱布的医生咨询我的病情。
如刘阿姨和晴小姐说的那样,我的伤不重。几天的卧床休养下,头已经不疼了。只要不用力晃,不会再出现那种恶心的眩晕感。右腿上的伤不深,护理得当。已经没有痛感。视力也在恢复中,在下午没有强光的情况下,医生允许我不再带纱布,尝试着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