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可决不能再犯这种错了!
想到这,凤姐决定如实相告:“嫂子,实不相瞒,蓉儿媳妇走的那天,她给我托了个梦。”
接着,她便把秦氏那番该如何永保贾家基业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主要就是得在祖茔附近提前多购置些田庄、地亩以及房舍等,以供四时祭祀的费用。
因为律法有规定。
即便获罪,祖茔附近的祭祀产业也是不会入官的。
尤其是要将家塾也设在祖茔附近。
如此一来。
哪怕将来贾家败落,族中子弟的上进者也可有个读书的去处。
听完凤姐的后,尤氏却是怔愣了好半天。
缓过神后,她才叹息道:“难为那孩子,死前还惦记着家里。”
“只是这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不易。”
尤氏是宁国府的当家主母,跟凤姐一样管着入不敷出的贾家。
也正因为如此,她比所有人都明白凤姐的不易。
二人一直都是惺惺相惜的好友。
“凤儿,你今日同我说这些,可见是拿我当自己人。”
尤氏亲切地拉过凤姐的手,感慨道:“咱们比谁都清楚,家里早已是寅吃卯粮,能撑得一日算一日罢了。”
“且不说在祖茔附近购置田产房舍等需要不少银子,便是咱们说给家里的爷们儿听,他们也未必肯往心里去。”
“再就是咱们在京都里已有家塾了,怎好在金陵祖茔那再设一个家塾呢?”
尤氏越说越觉得此法行不通,“现如今大家都是紧巴巴地过日子,哪一房愿意多花这么一笔钱呢?”
“那些爷们又都是一味只知花天酒地的,你珍哥哥成天花钱如流水,我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半分。。。。。。”
说到委屈处,尤氏忍不住拿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嫂子的难处,我自然是知道的。”
凤姐走上前轻轻揽住了尤氏的背,温声道:“方才我到你们府上,你这主母还未开口,那底下的姬妾倒先说话了,可见你们府里的规矩都坏成什么样了。”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我这话不是要怪你治下不严,是我深知你有心无力,替你憋屈呢。”
“珍大哥哥行事不成样子,你自然也就难以管教底下人了。”
凤姐的话字字都戳到了尤氏的痛心处。
她往日哪里敢同人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