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立刻跪在地上,“大人,这些银子真的是我们从地里刨出来的,我们都没动过,确实不知道啊?”
“行啊,不知道是吧,去了牢里你就知道了。全部带走!”
“大人,饶命啊,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饶命啊!”
……
“等等,丢了银子是大事,本官也不想惹麻烦,你们能赔得起自然最好,赔不起的话就签了这份契约,作为朝廷的农工,包吃包住,用工钱抵债。”
事已至此,季冥殇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好好考虑一下吧,否则你们即使不死也将在牢里度过余生了。”
威逼利诱,无奈之下,村民们只能签下了这些卖身契。
“好了,现在拿上工具,去做你们的第一份工,去田里收粮,然后全部送到桃源县衙。”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老弟,不必担心他们,饿不死的。”
回到金陵,在门口却发现了一队丢盔卸甲的兵卒正互相搀扶,踉踉跄跄地走回来,一个个满身血污,污渍斑驳的面孔上透着掩饰不住的慌张神色,血红的眼睛里满是战败后的恐惧,还有一抹绝望之色。
他们大多头发散落,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地作痛,喉咙里难以遏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浸透鲜血的战甲不停地往地上淌落着血滴,在身后留下一串血腥的印迹,随着红色的血液滴滴从士兵的身上流出来,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一名士兵身上满是血污,他的一只腿受了伤,一支箭矢扎在小腿上,以至于他只能拖着这条腿走路……
领头的官员灰头土脸,在看到季冥殇一行时更是激动上前。
“侯爷…”
一个大男人居然就这样哭了出来。
“一百多人伤成这样,慢慢说,什么事?”
“侯爷,不是一百,是二百人啊,就剩下这几十个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下官到一处村子里收粮,哪知他们说村子里没粮,村外不远处的山上有一个寨子,里面有一伙贼人,不过百人。下官想着为民除害,就与周围同行的官员合兵一处。结果打上去发现这些人哪里是土匪流寇,武器装备比官兵都齐全,二百人就回来了这么点,侯爷,太他娘的憋屈了…”
季冥殇见此惨状,不由思索起来,“公主殿下留下,老弟,你跟我走一趟。”
两人点齐了三百亲兵和三百禁军,不出半日便到了地方。
“大人,便是此处,山脚下有一村庄,那些贼人的大寨在山上。”
几百骑兵的动静不小,村里家家户户都探出脑袋。
季冥殇问起一个出门查看的汉子,“大哥,听说你们这个地方有贼人出没,我们是朝廷派来剿匪的,你能给我说说吗?”
那汉子脸上明显的一阵慌乱,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俺…俺不懂这些,你跟我们村长说吧。”
说完,那汉子前头带路。不一会儿,路口就出来一个年纪稍微大些的中年人。
“叔,我们是朝廷派来剿匪的,你能给我说说这地方的贼人吗?”
毫不夸张,那大叔上前就是一个滑跪,连哭带嚎的,“大人呐,您要给我们这些人做主啊!那伙山贼简直丧尽天良啊,他们隔三差五下山抢粮食啊,活不下去啊!”
季冥殇撇撇嘴,表演痕迹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