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一边的齐行云,明明高大显眼,但依然被齐彻给忽略掉了,根本就没瞧见他。
齐彻心想着,好啊,原来匀儿将孤撇下说还有事情,就是这个事情。
花安在看到齐彻走过来,不过他向来面瘫,所以只是看了一眼。这一眼平静如水,但是看在齐彻眼中,莫名就有那么几分“挑衅”的味道了。
匀儿则是听到了脚步声,但是没有回头,只是对花安在道:“虽然分别时日不长,但匀儿着实想念督主了。”
“我……”
花安在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就听到身边齐行云咳嗽了一声。
花安在想了想,把“我也是”三个字,换成了一个更简练的“嗯”字。
匀儿道:“匀儿有好些话想跟督主说。”
齐彻站在后面,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冷声道:“燕国太子,筵席马上就要开始了,莫要误了时辰,有什么事情不能筵席上再聊?非要私底下搂搂抱抱的。”
他也说口气越不对味儿了,齐彻自己听着都像是吃醋,着实丢人的很。所以齐彻不等大家回答什么,立刻转身走人。
匀儿瞧着齐彻的背影,说:“督主大人您说,大王是不是吃味儿了?”
花安在看着匀儿的表情,觉得匀儿定然是故意的。
匀儿狡黠的一笑,说:“这打一棒子给个红枣,也是应当给点甜头了。那督主大人见谅,匀儿先行一步。”
花安在点点头,旁边的齐行云则是松了口气,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匀儿,终于要走了!
匀儿寻着齐彻离开的背影离开,齐行云立刻站到花安在身边,委屈的说:“太傅和别人搂搂抱抱的,孤吃醋了!”
齐行云一脸小可怜儿的样子,想要博得花安在的心软和内疚,不过花安在只是看着他,目光还挺灼热,说:“我喜欢云儿吃醋的样子。”
齐行云又好笑又好气,说:“太傅可真是个坏人啊。”
筵席就快开始,现在开小差是来不及的了。所以齐行云决定,先放过犯坏的太傅,等晚上回去再欺负回来。
……
如今燕国使团已经入了皇宫,彭大山等了小一个月,已然等的是不耐烦了。
这会儿花知寒才从老皇帝齐疆那面回来,就听宫人小声对他说了几句。花知寒点点头,遣散了宫人,这才往彭大山住的地方而去。
彭大山见到花知寒,一句废话也没有,道:“我到底何时才能见到我父亲?”
花知寒笑着道:“您不要担心,听闻大人已经回了都城来,我正在帮您联系着大人呢,马上便能见面了!”
“当真?”彭大山眯眼看他。
花知寒连忙道:“真的,自然是真的,我怎么敢骗您呢。”
彭大山没有说话,心中想着,燕国使团刚刚到来,而他也这么巧,就回了都城来,莫不是真的有什么联系?看来这一次燕国使团来大齐,怕是不能太平了。
昔日里,彭大山痛恨所有齐国人,因着他觉得是齐国自己人逼得他家破人亡,而现在……
如果花安在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彭大山一直痛恨的人,其实应当是他的父亲才对,那么多年来的怨恨就是一场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