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傍晚时分,离国和薛国的大部队果然与燕国会盟,三国的营帐安札在一起,大体抱团,看起来营帐连绵不绝,震慑着凉州城门。
燕国营帐之内,有士兵跪在地上,擎着一封请柬,道:“二皇子,薛国派人送来请柬,想要宴请皇子,顺便商讨瓜分凉州的事宜。”
二皇子右手折断,眼下行动有些不便,听了士兵的话冷冷一笑,道:“薛国人倒是心急,凉州还没打下来,倒是已然想着如何瓜分凉州了。”
此次三国联合出兵,如何瓜分凉州的确是个大问题,二皇子对于凉州很是不屑,道:“孤看重的,难道只是小小凉州?整个齐国,都在孤的股掌之间!”
将士询问说:“二皇子,这请柬……”
二皇子想了想,道:“去回复,就说孤会去的。”
眼下三国还没有联合出兵,刚刚碰头在一起,虽说二皇子燕束看不起薛国这个小地方,却也不好太端着架子,怎么都要将凉州给打下来才行。
士兵立刻道:“是。”
将士有些担心,道:“只怕薛国也是狼子野心,会在这次筵席上做什么手脚。”
“无妨。”燕束说道:“他们也未说不能带兵过去,到时候带上大兵前去,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筵席准备的比较匆忙,眼看着时辰不早了,燕束便让将士去点兵,然后带着人马便往旁边薛国的营地去了。
薛笃亲自迎在营地门口,毕恭毕敬,见到燕束前来,立刻上前走出许远,道:“外臣见过皇子殿下。”
燕束点点头,薛笃赶忙又道:“夜深风大,请皇子殿下进入帐中避避风。”
营帐内早就摆好了筵席,看起来规规矩矩的,好酒好菜齐在。
薛笃请燕束先坐下,又请燕束的将士也坐下,然后自己这才坐了下来,侍卫南樛跟在旁边,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燕束坐下来,给旁边的侍从打了个眼色,侍从立刻检查酒水是否有问题。
薛笃见了他们的小动作,却也没有点破。
酒水中无毒,菜肴里也没有问题,燕束稍稍放心,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道:“怎么席位没满?可是离国的人也要来参加?”
三国会盟,薛笃若是只请了燕束不请离国的人,显然有些说不过去,厚此薄彼的很。
薛笃微微一笑,道:“请皇子稍等,的确还有客人未来齐。”
燕束心中不悦,离国小小地方,倒是架子端的厉害,竟是姗姗来迟让他等待。
等了也就片刻,营帐被掀开,的确有人走了进来,总共就三人。
燕束定然一看,手中的酒杯“哐当”掉在地上,登时吃了一惊。
打头进来的人,燕束是认识的,化成灰也认得出来,可不就是伤了他手臂的罪魁祸首花安在!
若不是花安在那一箭,昨日之战,燕国未必会输,燕束的手臂也不会折断,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足够燕束记一辈子了。
不只是花安在走了进来,还有齐国太子殿下齐行云。而走在最后的那人,身材纤瘦,可不就是匀儿吗?
“你们!”
燕束豁然站起,不敢置信的看着花安在等人,随即恍然大悟,回头去瞪薛笃,道:“薛笃!你这是何意!看来是不想与我大燕合作,卑鄙小人背信弃义!改投了齐国人!你这班出尔反尔,可想过自己的后果!”
薛笃温和一笑,道:“皇子殿下此话何解?我等一没有歃血为盟,二没有签订协议,何谈背信弃义之说呢?”
燕束气得胸口起伏,呵斥道:“好啊,孤就知道今儿个这筵席不是什么好宴!幸好孤早有准备!”
身边将士立刻道:“来人!保护皇子!”
燕束是带了大兵来的,士兵都在外面等候命令,燕束便是提防着,以防万一出现什么变故。
然而变故还是来了,而且一而再再而三。
燕束一声令下,却不见有人进入营帐,外面仿佛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士兵待命。
匀儿这个时候笑眯眯的走过来,道:“二哥,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