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教室写作业啊。”
周围看戏的人还没彻底散去,裴庆阳左顾右盼,期望能看见一个神情异常的人,“那告白者呢?”
“什么告白?摆一个心就是告白?不要捕风捉影噢,又没有指名点姓,我还说是艺术创作呢。”
果然善用成语,就是说出的话太刺耳了。封逸下意识想。
“嗨呀!你拽什么啊!”裴庆阳怒气冲冲地撸起袖子,没留意到有一个东西直直地朝他撞去,他脚底一滑,身体向后栽倒,封逸赶紧上去把他扶住。
而罪魁祸首,像没事人一样,耸耸肩,脸上带着无奈的笑。
“你有毛病吗?!”裴庆阳在挚友的搀扶下才堪堪站稳,难以想象如果他的身后没有人,那会摔成什么样子。
碍于公众场合,他只在心里把何其幸狠狠地骂了一顿,他根本没有惹到对方好么,就算刚刚撸起了衣服,那也没真正动手啊。
何其幸漫不经心地从两人右侧经过,也没理他,脚底顺势踩上被撞到一旁的滑板,自顾自地往教室去。
这嚣张的态度着实气人。
“你又在做什么?”封逸冷冷地看着他,问道。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啊。”何其幸回头瞥了他一眼,语气懒洋洋的:“收垃圾啊,不明显?”
他背对两人,把刘海往后一撩,压低身形,再利落地向上一跃,滑板竟被脚底吸附住,在空中展开一个优美的弧度,再稳稳地落了下去。
有女生看见这一幕,惊叫出声。
裴庆阳噘着嘴,酸酸地嘟囔:“切,装模作样。”
封逸没有说话,他望着那个张扬的身影,神情淡漠。
刚走上四楼,裴庆阳说他要去上厕所,让封逸先回教室。
也不知距离上课还有多久,走廊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昨天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在教室前后门的中央,何其幸用双臂圈着白果,张宜轩什么都没说,站在一旁抽烟,身边站着一个背景板小弟,杜清棠坐在靠近教室门口的栏杆上,像坐在深渊的入口。
封逸抬眸望向栏杆,陡然一惊,头皮发麻——杜清棠就在那儿!他之前说要回教室,原来不是为了赶作业啊!
没有细想,封逸快步走上前,唤了对方一声,不等回应,就轻车熟路地将人横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