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少年将绳子的一头绑在腰上,手也紧紧地抓着绳子,一脸豁出去的样子。
&esp;&esp;绳子的另一头则被他们三个人抓着,然后一点一点地往下移。等少年成功落地,将绳子从腰上解开。李言蹊将绳子收了回来,往自己的包里赛了塞。
&esp;&esp;很好,轻松搞定。
&esp;&esp;她看着少年逐渐远去的身影融化在深沉的夜色中,终于松了口气。
&esp;&esp;应褚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u盘,若有所思的样子。
&esp;&esp;“怎么了?”
&esp;&esp;应褚将u盘收了起来,笑了笑,“没什么。”
&esp;&esp;他看向李言蹊,“你刚刚就不担心他是骗子吗?”
&esp;&esp;李言蹊思考了一下,老实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我觉得有七成以上他没说真话,至少没说全。但总不能因为那七成,就忽略了剩下三成的可能性。”
&esp;&esp;她嘴角勾了勾,“这也是因为帮他一把不会连累到我们的缘故。若是会的话,那我可能就不会这么干脆了。”
&esp;&esp;她愿意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别人,但前提是不会连累到其他人。比如若是走廊那边有监视器,她肯定不会让少年进来的。
&esp;&esp;应褚点点头,“这u盘里的东西,也只能稍作参考,不能全然当真。那单景文能拿到这东西,本身就不简单。”
&esp;&esp;他行事一贯谨慎,不会轻易相信他人。单景文便是那少年的名字。
&esp;&esp;李言蹊瞥了他一眼,她现在严重怀疑,应褚之所以帮单景文,绝不是什么恻隐之心,只是单纯地看贺长盛不顺眼。
&esp;&esp;“好了,我们下去吧。”应褚说道。
&esp;&esp;李言蹊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差不多再半个小时,这宴会就差不多结束了。
&esp;&esp;三人一起从房间中离开。
&esp;&esp;到二楼时,或许是因为业务上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应褚没有再继续和其他公司的老板寒暄,而是同李言蹊和应橙说起了一些八卦。
&esp;&esp;李言蹊想起了贺雅婕,忽的问道:“贺长盛的妻子还在吗?”
&esp;&esp;应褚道:“他的妻子在六年前就去世了,他一直没有续娶,或许是不想有人管吧。”
&esp;&esp;李言蹊听了这话,心中有几分肯定贺长盛妻子的死亡同他只怕有什么关系,不然贺雅婕也不会那么恨他了。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位贺总都是渣啊。
&esp;&esp;尽管心中有再多的腹诽,在贺长盛过来的时,她的笑容依旧恰到好处。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贺长盛比起之前,对她的态度要客气很多。
&esp;&esp;……
&esp;&esp;在宴会即将结束时,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esp;&esp;贺长盛去了一趟三楼,下来的时候,怒气冲冲的,肉肉的五官因为怒火而挤成了一团,像是一颗气球,随时都要炸了。
&esp;&esp;他直接站在最中央的位置,找人拿了一个麦克风过来,勉强保持住最基本的仪态,“在座的人,是否有谁看到我那义子单景文了?”
&esp;&esp;贺长盛和单景文的事情在生意圈中并不算秘密,说是义子,但实际上是什么关系,大家心中都清着呢。
&esp;&esp;见到这一幕,不少人都勾起了浅笑,显然是准备看好戏了。还有几个人毫不遮掩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
&esp;&esp;该!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了眼!
&esp;&esp;贺长盛一脸的痛心疾首,“我因为没有儿子的缘故,一直将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看待。只是没想到他竟恩将仇报,拿走我一枚戒指。若是别的戒指也就算了,那戒指是我和妻子的结婚戒指,意义非凡。”
&esp;&esp;“大家若是有谁看到他了,劳烦告诉我一声,我老贺必有重酬。”